新曉公主脂粉裡含毒,此事再次鬧了出來。
大理寺抓捕了駙馬。
駙馬對此事並不知情,只說是有個西域商人把脂粉賣給他的,公主很喜歡,他並不知有毒。
雖然他辯解,可他的確是扭轉了新曉公主的局面。
眾人議論起來,只當是新曉公主知曉了駙馬謀害她。
“可能是母子合謀。
幸而成陽郡主有見識,讓她發現了。”
“公主好好捅傷婆母,原來是有這個緣故。”
皇帝卻不太願意見事情鬧大。
駙馬是他女婿,也關乎他體面,故而駙馬辯解了之後,皇帝親自過問,讓大理寺放了他。
“無心之過。”
皇帝道。
駙馬無心之過,害了公主;公主中毒,神志失常,捅傷了婆母;陳家上書請罪,親自給皇帝和公主道歉。
完美解決。
在這個事件裡,薛湄起到了最關鍵作用。
要不然,新曉公主和皇帝都疑心不到脂粉上,也沒權威鑑定公主是中毒。
薛湄現如今代表了醫學權威,她說的話就是鐵證。
“……怎麼不派人告訴我?”
蕭靖承事後才聽說此事。
皇帝在利用薛湄,這毋庸置疑。
蕭靖承很憤怒。
他突然有點擔心,自己離開了京都,誰可以給薛湄撐腰?
那些人,他們會不會欺負她?
乾脆把她帶到白崖鎮去。
蕭靖承腦海裡的主意,一個接一個,輪番上陣。
薛湄情緒卻是很好,臉上的笑容也無半分勉強:“能替朝廷出力,實乃我福分。”
蕭靖承:“……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你從新曉公主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嗎?”
薛湄:“……”果然,現在最瞭解她的,就是蕭靖承了。
只是他如此直來直往的,還是很扎薛湄的心。
“沒有。”
薛湄道。
決定還是不把令牌的事告訴蕭靖承,免得驚喜遭到破壞。
她下定了決心要偷偷去的。
如果告訴他,他肯定不同意她去。
就像薛池所言,白崖鎮現如今很危險,隨時可能爆發大戰。
薛湄一方面是為了蕭靖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
她對白崖鎮很好奇。
而京裡這些人和事,讓她越發難以忍受,她需要透口氣。
換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也許等她回來時,她眼界更開闊,看他們時候心態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
“我從新曉公主這件事裡,悟出了一個點子,就是把樹脂加入脂粉裡。”
薛湄道,“肯定能賺錢。”
賺錢讓人快樂。
這個說辭, 雖然有點漏洞,但好歹算像樣了,比什麼“為朝廷出力”靠譜很多。
蕭靖承勉強算是接受了,又問她:“你沒事瞞我?
我快要走了。
我離開之後,你若是有什麼難處,我也幫不上。”
“真沒有。”
薛湄道。
說個謊,說得她滿頭虛汗。
好歹應付了過去,薛湄心裡輕鬆了些。
新曉公主還在住院、排毒。
沒有ct,薛湄只能把脈,來確定她體內毒素的減輕情況。
越是對把脈熟悉,越覺得此事有趣。
就好像開了雙透視眼,複雜人體透過脈搏,呈現在她面前。
要是她回到太空時代,沒有趕上那場偷襲,薛湄就要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