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等過了冬天,大帥一樣要收拾他們。”
扎合幹:“……”怎麼還出爾反爾?
郡主不是勸他們來投降嗎?
“郡主……”扎合幹在政治上,完全就是個白痴。
他的首領也不是靠自己搶奪的,而是因為他天生是貴胄。
他對薛湄出爾反爾的行為,很是費解。
“你還不明白嗎扎合幹?
我從來沒指望薛延駝部現在就來投降。
他們現在來的,可能是詐降。”
薛湄道。
扎合幹愣住了。
他傻傻張大了嘴巴,完全沒想到這一層。
“因為現在天氣還暖和,他們能活得下去,沒必要投降。”
薛湄道,“不交出一半的牲畜、兩千俘虜,他們就是沒有任何誠意的。”
扎合幹再次派出了“鼴鼠”。
這次,“鼴鼠”被薛延駝部的人割掉了一隻耳朵。
他們這是在羞辱扎合幹。
果然是詐降!扎合幹氣得要死,想要主動帶著成湛的人馬去攻打薛延駝部。
不過,這個時候,薛延駝部的人早已跑遠了。
“扎合幹,下次誰再想投降,先要提出苛刻條件。
他們若是答應了,就意味著他們真的走投無路。
比如說要一半的牲畜和兩千俘虜,等薛延駝部答應了,真的願意過來,再把牲畜還給他們,放了他們的人,他們才會感激。
恩威並施,才能收服他們,否則他們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放心吧,冬天快要來了,他們吃夠了苦頭,才會停止耍小聰明。”
薛湄道。
扎合幹用力點頭,覺得郡主所言極是。
因為誤用狼煙,蕭靖承要懲罰扎合幹。
扎合幹是外族人,不知道規矩,又是初犯,故而從輕發落。
蕭靖承要當著將士們的面,抽扎合幹五十鞭子。
行刑那天,薛湄等人也去看了。
蕭靖承每一鞭子都帶血,打到最後,扎合乾的整個後背都皮開肉綻了。
好歹,他保住了一條命。
扎合幹對此也無怨言,只說軍令如此,他應該承受的。
薛湄讓盧文和盧殊去給扎合幹清洗傷口,上藥。
兩天過去,扎合幹後背的傷口都結痂了,他又光著膀子到處走,還把自己的後背展示給人瞧。
不管是白崖鎮計程車卒,還是他自己的族人,都誇他“英勇”。
扎合幹得瑟不已。
薛湄瞧見了,哭笑不得。
督撫司沒什麼大事,蕭靖承回去了,把薛湄等人留了下來。
兩人離別的時候,薛湄送了他約莫十里路,這才騎馬折返。
一回來,薛湄就開始吩咐扎合乾和他的部眾幹活:“趁著天氣還暖和,我需要你們去找兩樣東西:第一個是露天黑石;第二個是鐵砂石。”
現在來不及鍊鐵了,但是鐵砂石可以打造成蜂窩煤的爐子,還非常結實好用。
當然,這需要白崖鎮的鐵匠們來製造,不是匈奴人能做的。
他們果然四處尋找。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受到了兩次偷襲,一次是賀蘭部的人乾的,一次是薛延駝部。
這兩個部落的人沒有走遠,他們要麼是想跟白崖鎮的人再打一仗,要麼是想有個機會投降,能保全自己部落。
總之,這兩個部落的人心思非常活絡。
薛湄讓扎合幹不要管。
“我們能做的,就是等雪落下來的時候,牲畜和人都不會凍死。”
薛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