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腰牌給薛湄看。
大戶人家的腰牌,做的很繁複精緻,外面渡了一層金。
薛湄沒看懂。
蕭靖承便解釋給她聽。
薛湄聽了,有點按耐不住,急切想看看蕭靖承如何磋磨五皇子的。
應該很有趣。
這天夜裡,五皇子府大門口,被人扔了好些死雞死鴨,血啊毛啊到處都是;還有大糞,糊在牆上。
整個大門口髒亂不堪,臭氣轟天。
翌日早起,不僅僅五皇子府的人罵,街坊四鄰也在咒罵,因為整條街都臭。
“肯定是靖王府的人乾的!”
大家都有這個認知,昨兒來找茬的就是靖王。
如此骯髒下作的手段,也只有靖王府的人使得出。
五皇子聽說了,一時既覺得好氣,又覺好笑。
老八這個草包,也就是這點鬼蜮伎倆,真真讓人笑掉大牙。
此事對五皇子府沒什麼影響,反而只會惹人同情。
說起來,只是說八皇子上不得檯面,行事下作。
五皇子云淡風輕,對管事說:“不要嚷嚷了,把牆壁、門口都洗乾淨。”
管事道是。
這天晚上,五皇子府派了兩名侍衛巡邏。
然而,侍衛被人打暈了,放在大門口。
又跟昨晚一樣,五皇子府的大門口、大門口的院牆,被弄得烏煙瘴氣這次牆壁上,還被紅漆寫了字:“不忠不孝。”
更過分了。
五皇子有點惱怒,家裡的下人們更生氣。
街坊們也幫著罵八皇子,讓五皇子去皇帝跟前告狀。
“再這麼鬧騰下去,咱們這條街都臭了。”
“他是三歲孩童嗎,玩這種把戲?”
“咱們收拾不了他,請陛下出面吧。”
五皇子黑著臉,不做聲。
上午的時候,管事派人把門口打掃乾淨了。
剛剛清掃完畢,又來了十幾名匠人。
“是要拆這個嗎?”
匠人領頭的問。
門上的小廝不解:“什麼?”
“不是你們家去找的人嗎?
說要把大門和院牆拆了,髒了要重建?”
匠人領頭的又道。
小廝們不知道。
管事的今天心情不好,沒人敢去問,故而小廝們想著:這是在皇城,做活計的匠人不敢冒充紀王府的管事。
既然他們說是管事讓拆的,那肯定就是了。
小廝們還幫忙。
。
匠人們接到命令,是從前門一直往後拆,沒有讓他們停就不要停。
於是,拆完了前面的牆壁門樓,匠人們要開始拆庫房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管事的出來了,見整個王府前院被拆的不成樣子,整個人愣住:“這是怎麼回事?”
五皇子吃了午膳,打算出門。
見自家前院和大門都沒了,滿地狼藉,一時也無比錯愕:“誰弄的?”
他這次憤怒了。
好好的,怎麼把院牆和大門全部給拆了?
匠人們面面相覷,下人們也面面相覷,管事的相互推諉,都說不知情。
稀裡糊塗中,五皇子府的門、院牆都不見了,像是被人扒了臉皮與衣衫,赤裸裸的露在那裡。
一時看熱鬧的人,再也不覺得八皇子好笑,而是覺得這人的手段,太過於狠辣。
五皇子這次是徹底鐵青了臉:“把這些混賬全給我抓起來。”
就在這時,京兆府衙門居然來人了原來有人報案,說五皇子府虐待匠人,請京兆府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