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薛池今天在家,他已經擋在前面了,說有什麼事跟他說就行,不用打擾薛湄,但丫鬟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薛湄。
半盞茶之後,蕙寧苑有些緊張的氣氛,變得無比沉悶,所有人都呆滯垂著腦袋。
京兆府的人上午接到了附近村民報案,說他們在農田附近的小樹林裡,發現了一輛殘破的馬車。
馬車上有一具女屍,已經死了多時,衣衫襤褸,生前受了糟蹋,肚子還被劃開了,死相極其慘重。
那輛馬車,很具有特色,京兆府的官差,經過半上午的盤查,就已經知道這輛馬車屬於戴景閣的管事。
。
戴景閣管事背後的東家,就是一直以來都在眾人談論中的成陽侯。
京兆府尹親自登門。
薛池派人去把屍體和馬車都拉回來。
他對京兆府尹說:“一定要查到兇手,此事關乎重大,還請大人費心,小王一定重謝大人。”
京兆府尹:“此事情況惡劣,一定會查出來,給王爺和朝廷一個交代。”
戴媽媽老淚縱橫。
若她知道,臨波這丫頭是如此的短命,她就不會因為她那點虛榮心,而批評她了。
薛湄也時常後悔自己那天說過酸溜溜的話。
臨波慘死,薛湄給她的,卻只是提防。
虛榮而已,罪不至死啊。
只有薛湄的腦子無比清楚:“臨波若在外面與人結仇,被人暗殺,我倒是能理解。
但為何,她平常出門都沒事,乘坐了修竹的馬車就有事?
還有,兇手殺她就殺她,剖她肚子做什麼?”
眾人聽了,心頭都是咯噔一跳。
修竹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雙手莫名的痙攣。
前幾天,大小姐這邊一切安穩,她打算和陸相稚回去的時候,莫名感覺心口壓抑的厲害,後背有些怯深深的寒意,總好像會發生什麼事。
她以為自己是被胡二受傷的事嚇到了,現在想來,也許這是做母親的一種預感。
修竹五內俱焚,急急忙忙推開眾人跑到門口,哇的吐了起來。
陸相稚被叫到蕙寧苑。
聽說了此事之後,他臉色煞白:“我要回家去看看母親。”
薛湄:“你們住的地方臨近陸家,很清靜,街坊四鄰又都是熟人,而且家裡還有兩個下人,誰也不敢到你家裡去行兇。
況且,歹徒應該是衝著修竹來的,不是為了傷害你,而是為了傷害我。
不會有人害你母親的。”
陸相稚:“……”錦屏臉色是鐵青,她到大小姐身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大小姐吃過這麼大虧,於是她憤怒無比。
敢這麼欺辱大小姐,當她們都是死人嗎?
薛湄讓她們都緩一緩,然後決定把此事交給蕭靖承去查。
蕭靖承一直盯著甘駿佑。
但甘駿佑買兇的時候,正好是蕭靖承守著薛湄的時候,那幾天疏忽了。
然後甘駿佑買的兇手,就一直盯著修竹。
“甘駿佑買通了兩個地痞,毀了證據。”
蕭靖承對薛湄說,“此事若拿到官府去,也不能給你的丫鬟討回真正的公道,更別說你受的氣了。”
薛池也問:“湄兒有什麼意見?”
“私了吧。”
薛湄說,“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