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閣忍不住低低笑了。
他放開了薛汐,看著她道:“咱們以後是夫妻,在家裡說話隨意,什麼都可以說。”
兩個人說了片刻的話,夜逐漸深了。
安寢的時候,新房裡要留兩盞燈,幔帳內影影綽綽。
薛汐躺下,打算進入睡眠,王鴻閣翻身壓住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而後又閉上了。
王鴻閣親吻著她的唇,薛汐回應著,兩個人有來有往,不是誰在單方面使勁。
但王鴻閣開始解她衣衫,手在她腰腹上游走的時候,她倏然身子一僵。她有點怕癢,又感覺他此舉很奇怪:“你、你幹嘛?”
王鴻閣:“我做錯了嗎?”
他這些年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要是新婚之夜出錯,那就很尷尬了。所以他進洞房之前,把那些圖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紙上的功夫,到底不如實戰,他被薛汐一反問,當即就慌了。
薛汐:“我有點癢。”
王鴻閣:“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親吻,他的手繼續遊走,薛汐忍不住按住了他。
她臉通紅,卻又不知他到底要幹嘛,現在更不知怎麼問。
王鴻閣覺得自己肯定是哪裡出錯了,打算明天找他的損友問問,就不再撫摸她,而是進入了正題。
很快,他就明白薛汐的驚訝來自哪裡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
薛汐屢次說不行,這樣不對,王鴻閣都沒有在隨她。
結束之後,薛汐感覺自己像是被劈開了,疼得她半死。
王鴻閣將她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鬢角:“兩個人親暱,就是要這樣的。以前周棠沒做過,是因為他不會……”
薛汐:“……”
“汐兒,你聽我說,男人和女人行事,就是我們方才那樣。以前你跟周棠,你們倆……不是這麼辦的,對吧?”王鴻閣問。
薛汐把頭埋在他懷裡:“別說了!”
大婚之夜提周棠,這是要死嗎?
第二天的薛汐,專門找了喜娘,讓喜娘把玉牒給她,她要補課。
喜娘告訴她,如何才算是完成了夫妻墩禮;而不是像周棠那樣的……
薛汐捂住了臉。
她一時覺得無比羞愧。
她突然明白,周棠對她的愧疚到底來自哪裡。原來,夫妻倆不是像她和周棠那樣的;而正常男人,也不是像周棠那樣的。
周棠……嗯,他不行。
王鴻閣一開始不太自信,後來就明白,是薛汐她不懂。
她第一次成親的時候,可能大家都忘記了放玉牒,以為新郎官會教她;而新郎官走了誤區,就導致薛汐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現在她明白了。
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竟感覺之前的生活,有點荒唐。
這件事,隱隱傳到了太后耳朵裡,因為喜娘是太后派過來的人。
喜娘對薛汐的詢問,有十之八九的猜測。奚寶辰對此,也是無語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