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花,像那種胸大無腦的女子。
薛湄一直以為,她就是那種交際女子,所以大家對她都很熱情,一路上和她打招呼。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大家對梅麗莎的熱情,是那種對第二序列精英的敬重。
“別做這種表情。”
梅麗莎立馬道,“我們不是精英,我們是畜生!”
薛湄:“……”這場舞會,薛湄對自家老大的印象是:高貴、嚴肅、優雅、英俊。
總之是個美麗的夢幻。
當然,這場舞會,她並沒有和老大說上話。
她那時候的級別,遠遠沒資格到老大跟前去答話。
梅麗莎看似不靠譜,人家也是妥妥的高層。
但是機緣巧合,薛湄和她成了朋友,兩個人交換了聯絡方式。
而後第二序列基地要四名軍醫。
軍醫不需要出身,但是要高學歷。
為了平權,這次的軍醫裡,要三名女性,因為已經有十二名男性軍醫,男女比例不能低於五比一,否則就涉及打壓女性就業機會,平權委員會會找上門。
這麼好的機會,外面都不知道訊息。
梅麗莎近水樓臺,讓薛湄趕緊遞自己的履歷。
等第二序列基地公開招募軍醫的時候,一共收到了十二萬份履歷。
但是他們老大懶得看,只讓前面提交履歷的十個人面試。
薛湄就是第十名。
能在前面遞上履歷的,都在第二序列基地有關係,也都是各大醫院的精英,就像薛湄,她畢業的醫科大學是帝國數一數二的。
她的學歷沒問題、工作經歷也很豐富,醫院給她的推薦信寫得很完美。
正好,她也是這十個人裡的第三名女性。
她就這樣進了第二序列基地。
“眉心貼的什麼?”
薛湄第一次見自家老大的時候,他一襲深灰色軍裝,正在帶白手套,側顏宛如雕刻。
他紆尊降貴看了眼薛湄,神色很冷漠:“以後你是我的兵,我這裡沒有特殊待遇。”
薛湄當時沒聽懂這話。
直到她被扔進離心機裡滾了五個小時,出來的時候五官和內臟都變形了。
她艱難爬起來,一口吐在了老大的軍靴上,艱難告訴他:“我是醫生,不是戰士……”……你這個死變態!她突然理解了梅麗莎。
再看老大這張臉,薛湄再也沒有那種驚豔之感了,只剩下深深的恐懼與厭煩,希望他死遠一點。
平時裡不得不見他,休假的時候絕不自虐,要離他遠遠的。
直到有件事,改變了薛湄對他的看法。
哪怕他折磨人有癮,薛湄還是在軍醫們都拒絕給他做隨行軍醫,而軍部又明文要求他必須配備一位的時候,主動報名了。
這件事,跟薛湄的空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