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忍笑。
大小姐的八卦,能叫八卦嗎?
只是閒得無聊罷了。
薛湄瞧見了,揚手要打她:“快說,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錦屏:“……”她只得趕緊道來,“我這些日子天天跟蹤安丹宵,見過這位昭武校尉好幾次。
他每次藉口去找成蘭韜,偶遇安丹宵。
安丹宵對他,不算特別熱情,每次兩個人不鹹不淡說幾句話,也不避開人。
有次我化裝成親兵,就在他們旁邊站崗。
昭武校尉很是殷勤,說他託人弄到了古琴。
之前安丹宵有一把古琴,不小心折了三根琴絃,要換一把新的。”
薛湄:“你沒查查他?”
“只簡單查了查,故而知曉他叫甘弋江,是昭武校尉。
我一直盯緊安丹宵,沒空分身。
可要我去跟著他?”
錦屏問。
薛湄搖搖頭:“你的當務之急是安丹宵。
這個人,我讓王爺派賀方去留意。”
錦屏道是。
薛湄又說:“姓甘的不多,陳夫人口中說的昭武校尉,應就是他了。”
錦屏:“他哄了陳小姐,又去找安小姐,真是貪心不足。”
薛湄笑了笑。
晚夕的時候,蕭靖承回來比較早,薛湄跟他說起此事。
他聽罷,點點頭:“我讓賀方派人去查,你安心。”
薛湄道好。
說起安丹宵,薛湄便說要將計就計,借用安丹宵的手,混進匈奴內部去。
蕭靖承手裡捧著茶盞,慢慢喝著滾燙的茶,半晌才問:“你想做我的死士?”
“有何不可?”
薛湄笑道,“願為王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蕭靖承:“這話,你還跟誰說過?”
“沒有,就跟你。”
蕭靖承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指腹間帶著一縷茶盞遺留的熱。
暖流順著他手指,落在薛湄臉上,滑進了她心田。
“我捨不得。”
蕭靖承看著她,眸色漸深,聲音也慢了下來,似在吐出他的一顆真心,“你聰明,大膽,足以勝任死士,可以殺了鬼戎全身而退,我都知道。
我只是,不捨你涉險。”
薛湄:“……”直男好會說情話。
明明也不算什麼甜言蜜語,但聽在心裡好暖。
薛湄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又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下。
蕭靖承順勢拉了她,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跟每次的親暱一樣,薛湄躍躍欲試要更進一步,蕭靖承卻及時打住,始終不肯邁過那道門檻。
薛湄也不氣了,只和他打趣:“你是不是對自己無信心,怕成親之前讓我知道你不行了,不肯嫁給你?”
蕭靖承臉頓時黑了:“胡說什麼?”
薛湄:“那試試唄。”
蕭靖承捧住了她的臉:“就當我是沒信心。”
薛湄:“……”你連這個都肯承認,就是不肯讓我“提前消費”,簡直太古板了。
這天夜裡,蕭靖承從內院出來,並沒有去睡。
他在內院陪薛湄一個半時辰,賀方就從昭武校尉甘弋江那裡尋到了一把軍刀,像是當初殺周月明的那把。
這刀的刀刃特別深,可以一刀封喉,整個白崖鎮都不見這種兵器,故而也一直沒尋到兇手。
然而光憑一把刀,還不能證明什麼。
“今晚是昭武校尉巡邏,他人還在城裡,一個時辰之後換崗。”
賀方告訴蕭靖承,“大帥,可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