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位胡老闆也是,話都到了嘴邊了,你說出來怕啥子嘛?真的是,一點都不耿直。”
旁邊抽菸的桃兒,此刻聽到劉垚的話以後,差點沒一口被煙給嗆過去。
“我靠三土,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剛剛對方就是客氣一下,你是真的一點不客氣。”
劉垚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丟了過去:“滾你的蛋,你個龜兒子跟著享福就莫批話多。
要不是老子,嘿嘿嘿咱們三個夥計就要餓著肚子回去。”
高軍蹲在地壩上,笑眯眯的看著劉垚。
“說的也是,我日跟著三土出門,真的就不用擔心餓飯。
老子是想起安青安老闆,我就笑的要死。
最近幾天,安老闆兒看到三土,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他愣是把煙都給戒了,嚇死個幾把人。”
劉垚挑了挑眉頭,隨後也是嘿嘿的笑著。
沒多久,這個胡老闆旁邊的麵館的人。端著三大碗麵條過來了。
三個人就這樣蹲在路邊,大口大口的扒拉起來。幾分鐘的時間,三個人就吃完了。
這時候,就真的是走了。
等劉垚他們走了以後,胡老闆這才從收購站裡面的屋子走出來。
“夭壽的,這個姓劉的真的是個不客氣的人。”
……
劉垚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說真的,這是他回來的最晚的一次。
家裡的燈還是開著的,並且開的是外面的路燈。
無數的飛蛾,在燈泡上撲騰著。李秋月就在地坎上的一個地方坐著,她的面前當著一個很大的木盆。
而她的旁邊,也是堆著很大一堆的野草。
這個姑娘坐在一把矮板凳上面,手中的豬草刀不斷地揮動剁豬草。
李秋月做的很專注,拿著豬草刀的右手不斷地起落,而壓著豬草的左手,這是不斷的晃動或者後移。
“秋月,我回來了。”
劉垚一嗓子,讓正在專心剁豬草的李秋月停下了手中的豬草刀,急忙抬起頭來。
一看到劉垚,她就急忙站起來,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三土你回來了啊,急死我了這麼晚沒回來。
我怕你們出了事情,晚上萬一出了事怎麼辦?你說你,擔心死我了。”
急忙跑過來,一雙清涼的眼眸緊緊的看著劉垚。
劉垚笑呵呵的走過來,直接拉起對方的手往裡走。
“沒得啥子事,我還沒有給你買電視機,啷個可能出事嘛?”
“我要個扯視機哦,我啥子都不要,就要你平平安安的歸來。
吃了晚飯沒得?
我和老漢兒早就吃了,要不我去給你做一點吃的?對了對了,先洗澡我去給你熱洗澡水。”
說完,這個丫頭急匆匆的就跑去灶房。
將灶堂裡面的火堆,直接用火鉗給扒拉開。
裡面的火還沒有熄滅,扒拉開以後就出現了一些火星子。
急忙弄了一些乾柴,還有一些引火柴丟進去
。隨後,拿起了放在牆邊的一個吹火筒。
這就是用竹子做的,專門用來吹火的,和那個風箱的道理很相似。
用嘴的地方,直接全部掏空,接著往下慢慢縮小。
最後,出風口的地方,就是一個很小的風眼。
李秋月嘴對著吹火筒,隨後直接鼓起腮幫子開始吹氣。
三兩下的,灶堂裡面的火就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