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城的那兩兄妹真的是西域怪河嶺洛氏的後人?”
“回稟閣主,正是!我們派的探子在數年前就探查到他們逃到了中原,如今多虧了這西域走屍黃雨,如今得來全不費功夫。”
“速派人去城外將這兄妹二人給我綁起來,關在籠子裡。”
“是!小的遵命。”
藏風陰笑著,原來幾十年前滅了怪河嶺洛氏一門的人,就是他的“豐功偉績”,十幾年前,主人命藏風去西域收攏高手為自己所用,原本西域的有兩大江湖門派,一個是明月飛留給明月昭的花神教,而另一個就是怪河嶺千年名門洛氏一族,此洛氏不僅每年出文人,百年出天才練氣高手,這一門的人都擅武,家族內都是西域的高手,奈何洛氏一門不願參與中原的江湖紛爭,被藏風帶著中原各地乃至西域花神教的人,將其滅門,殺了七天七夜,才將怪河嶺的洛氏全部殺光,鮮血都把怪河染紅了,大街上都是洛氏一門的屍首,這樣的死人堆裡逃出的兩個孩子,藏風怕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主人當年下達的命令是不願加入嗜血閣就全部殺光,不想居然跑出來兩個洛氏的餘孽,藏風此次定要將他們綁起來,盤算著如何利用他們,來制衡西域走屍黃雨。
城外大雨。
八里廟內。
一群黑衣嗜血閣殺手,將這破廟圍得水洩不通,廟內,阿瀟抱著阿寧,兄妹二人緊緊的靠在一尊破舊的土地神像後面,瑟瑟發抖,多年的逃亡生活,阿寧已經哭不出眼淚來了,她惡狠狠的盯著廟的大門外,聽著那幫嗜血閣的人在妖言威脅,阿瀟深知這一天一定會到來,他安撫了一下妹妹的頭髮,道,“阿寧別怕,哥哥在。”
這是阿瀟對阿寧說過最多的話,別怕,哥哥在。
廟門外傳來,“洛氏餘孽,勸你們乖乖出來,不然一會我們殺進去,砍斷了胳膊,腿什麼的,就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阿寧道,“哥哥,白日裡那人真的是我們的老祖宗嗎?他來找過我們之後,我們出城後就被人追殺至此。”
阿瀟搖搖頭,不知如何作答。
數把白刃飛向廟門,砰地一聲,將廟門擊碎炸開,嗜血閣殺手衝了進來。
馬車囚籠裡,阿寧和阿瀟被綁在一起,黑夜裡朝江南道城緩慢夜行,狂風暴雨裡,阿寧和阿瀟全身溼透,阿寧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喊道,“為什麼不殺了我們?!”
黑衣殺手無人回應,一隻螻蟻的叫囂罷了,碾死他們如螞蟻一般簡單,只是他們現在成為了嗜血閣的棋子,才能苟活在牢籠裡。
阿寧的聲音淹沒在山道上,她緊緊抱著孃親留給她的琴,碧色的眸子裡充滿了殺意,她道,:哥哥,為什麼不教我武功,若是我學了武功一定要為爹孃報仇,殺了嗜血閣的人。”
阿瀟道,“阿寧,其實你的琴音就是你的武器。”
“我的琵琶琴音?”
“對,我的笛子和你的琵琶,還記得我們每次在天橋下賣藝時,那麼多人捧場,是因為他們聽了我們的合奏,我們的琴笛相合可有制幻效果,讓人沉浸在其中,四肢無力。”
“那我們現在?不行,我們被綁了起來。”阿寧如同發現一線生機一般,瞬間開心又瞬間難過,“哥哥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原本我想著靠這些賣藝,過些平淡日子,不想如今到了生死關頭,你我不會武功,唯有這琴音相合使人制幻。這麼多的嗜血殺手,我擔心,我們還是很難逃出去。”
一場狂風吹過,押送阿瀟和阿寧的囚牢馬車,快要被吹翻,嗜血閣殺手道,“怪風!”
馬爾的嘶鳴聲響徹整個雨夜,深山老林裡,黑洞洞的顯得陰森恐怖,霎時一道天雷而下,一人一劍的幻影閃過鳴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