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粗布麻衣邋遢的裝扮,卻在脖子和手上各帶著很粗的六根銀環,身高約莫七尺有餘,一說話,滿嘴的黃牙伴隨著口臭而出,此人便是冥教教主,縱逍遙。
縱逍遙咧笑著說道,“阮阮姑娘,不知貴人來信中可有別的吩咐。”
林阮阮嫋嫋紅衣於燭光之間,她很是嫌惡看縱逍遙的臉,這五年來,每每她開始吩咐主人安排的任務時,都會將身子背過去。她清晰的記得自己十五歲時,被主人從京城安排來江南道的鳳棲閣的那夜,便見到了這個色老頭,他躲在她的床下,她舉著刀站在床上,每每回想起那驚悚的一幕,便令人作嘔。
好在有主人的威嚴約束,這個色老頭沒能得逞,反被鐵騎一頓嚎打,她在江南道這些年來和這個縱逍遙周旋的有來有回,在她眼中,他就是個畜生,連自己徒弟都下得去狠手的殺了的豬狗畜生。
林阮阮每每率先看完主人的來信,便直接毀掉,她怕被人發現主人的字跡,今夜也是如此,她看完信後,習慣的將黃色信件放在蠟燭火焰上,慢慢燒融,垂眼閃爍著陰狠的眸光,對著縱逍遙一副做派,命聲道,“明日,你去玄霄派老道待著的地方去。”
縱逍遙一屁股坐在長椅上,不解問道,“我去那地方幹嘛?一幫臭道士整天修仙修道的,我又不修仙。”
林阮阮輕聲道,“這是主人的命令,難道你要違背嗎?”
縱逍遙不爽的神情,看著眼前這個傲嬌背影的林阮阮,他低聲回道,“貴人讓我去,那我便去,只是為何過去,難道我堂堂冥教教主縱逍遙沒有權利知道?”
林阮阮轉臉陰狠的看著這個死老頭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她威脅的冷冷道,“堂堂教主?哼,溫家老頭這數十年來一直在調查你的所做所為,想必你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主人在上面保著你,命人看著那些進言你的文官摺子,你又怎麼能活到現在?讓你去你就去,何必問那麼多廢話,你的腦子得明白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主人還在,你站在這冥教教主的位置上才能喘著氣兒說話。”
縱逍遙眼中陰詭的看著林阮阮絕美的臉,他瞬間變臉笑了出來,諂媚道,“阮阮姑娘不愧是貴人的心腹,說話真是好聽,我縱逍遙明白了,明日就去玄霄派,只是我實在想不到去找那幫臭道士是為何?難道是殺了他們?”
林阮阮看著這副臭豬一般的噁心皮囊,多看一眼都會想吐,她轉身厲聲道,“溫家與你們冥教暗地裡水火不容,這玄霄派的弟子蒼旻要參加這一屆武林大會,據說他修為高深,武功高強,你若前去提前示好拉攏,到時候,在武林大會上,你冥教豈不是多了一個聲援之人?”
縱逍遙疑惑道,“為何去拉攏這個玄霄派,為何不去拉攏花神教?這西域花神教不也來江南道了嗎?”
林阮阮笑道,“花神教的教主明月昭是主人相熟之人,用得著你冥教去拉攏嗎?”
縱逍遙忽而明白,嘴裡唸叨,“噢噢那我就不管了,我縱逍遙自掃門前雪。”
林阮阮繼續道,“明日,我也會出現在玄霄派內,到時候,你可要對我兇一點,我們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好好唱一出好戲。”
縱逍遙譏笑道,“怎麼,你也要過去?”
林阮阮撇了他一眼,不屑的口氣道,“我自有我的任務,管好你自己。”
映柳急切詢問道,“姑娘你這麼過去嗎?會不會太引人注意?”
“廢話,當然要引人注意,而且我林阮阮要讓整個江南道人盡皆知,第一才女大張旗鼓的出現在這個玄霄派蒼旻的身邊。”
映柳小聲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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