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最近不算太平,大家可都要多加小心,打起精神來。”
“是!”
“是!”
東坊與西坊的交界處,一群衙門計程車兵們白日裡正在巡邏著。
侍女煙兒和蘇婉兮在溫家專用的渡口上岸後,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這馬車是溫家提前在岸邊備好,接神醫蘇婉兮來用的,馬車在車伕的牽引下,入了江南道東坊的城門。
馬車入了城,徑直往溫家的方向而去,馬車簾子的前方掛著一個錦繡金絲繡成的字樣,單字“溫”,車伕是溫家簽了生死契的老車伕了。溫家的馬車走在大道上,路上的行人都紛紛讓道躲避。
蘇婉兮身著琵琶對衿翠微色的上衣,下裙是浣花錦的純白留仙裙,一雙遠山眉入鬢,雙眼似春水般柔和沉靜,面板白皙,面容輪廓線條流暢顯得面容溫潤柔和,繡著鳳紋的衣袖上,點綴著翠綠色的珠子,一根珠釵插入髮髻中,長髮及腰,前額的頭髮全部挽了上去,將精緻柔美的面容完全露了出來,只是她臉上帶著一個和她衣衫一樣的翠微色薄紗,將精巧的下半張臉若影若現的遮蓋住,雙眸中帶著一絲清愁,她坐在馬車內,有著彷彿把什麼都看穿後那通透冷靜的氣質,看上去是那麼的絕世而獨立。
馬車外的道路上傳來一些衙門官兵們大聲的說話聲。
“前面的,停下!立行檢查!”
侍婢煙兒,愣了一下,她道,“怎麼青天白日裡,例行檢查?”
馬伕探頭入車內對著煙兒說道,“煙姑娘,您看這不讓走了。”
蘇婉兮也是滿臉疑惑之色,她柔聲道,“要不,咱們下車去看看吧。”
煙兒恭敬說道,“蘇神醫是我們溫府的貴客,您在車上等著,煙兒下車去看看。”
身為溫府溫三公子的近身大丫鬟,自小就學會了雷厲風行的辦事章法,她掀開簾子,氣勢出眾的下馬車而去。
帶頭的官爺一看這馬車上掛著的那個“溫”字,立馬知曉了,他率先開口問道,“你們是溫家的?”
煙兒下馬車後,對著這幾個衙門官兵行了個禮,回道,“回大人的話,正是!”
官爺道,“你們從哪過來的?”
煙兒道,“風濺溪。”
官爺探了探頭,想要看看馬車內裝的是什麼,煙兒立馬向前一步擋在前面,說道,“大人且慢。”
官爺被煙兒這一舉動,觸動了逆鱗,開口道,“這馬車裡裝的是什麼?還不能讓人看?”
煙兒清了清嗓子回道,“回大人的話,這馬車裡坐著的是我們溫家請來的貴人,自是不能隨意讓人看去,即是貴人,自是不能隨意讓一干人等冒犯。”
幾個侍衛看這個婢女不卑不亢的模樣,不像是撒謊。其中一個官兵不是很想惹事,他趴在帶頭那個的耳邊說道,“溫家的事,咱們少管。”
帶頭的那個似是懂了其中含義,他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過去吧。”
煙兒道,“多謝大人,告辭。”
煙兒說完後便行禮上了馬車,馬伕駕著馬車往東坊溫家大門奔去。
幾個官爺看著這遠去的馬車,淡淡道,“這溫家的事,咱們也管不了。”
“我們這些下等人,怎麼管得了,等著吧,江南道最近有好戲看了。”
“豈是你我能管的?知府大人都被這溫家的人打了。”
“打人的那個,不是溫家的人,據說是溫公子的朋友。”
“是他朋友,那就是溫家的人,反正啊咱們柳大人這記仇的樣子,定是把這筆賬算在這個溫家頭上了。別看他們溫家現在耀武揚威的,有權有勢,以後保不準會變成啥樣呢。”
”走了走了,去那邊看看。”
幾句閒言碎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