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是源於.......“母愛”!
或許,從李越上位的那一刻起,她就變了。
後來,阿嗣上位,她的確又恢復了往日的慈祥。
但是後來,大明出現了,拿走了阿嗣的地位。
他其實早該想到的。
如果丈母孃極力反對,雙雙又豈能被囚禁。
或許在她眼裡,自己這個女婿,所作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再好,也比不過她的親生骨肉。
秦墨自嘲一笑,“真他孃的可笑,老子的前半生多幽默啊,後半生比前半生居然還他孃的幽默。
有墨有墨,這名字還真他孃的應景!”
他放下卷宗,幾十年前射出的子彈,這一刻正中眉心。
他所堅持的東西,在這一刻,被擊碎。
縱然他覺得自己沒錯,可射出的子彈,依舊讓他痛不欲生。
罡子說,人有命,天有定數,萬物有輪迴。
天命之人違抗大勢而行,但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其實一開始,秦墨對天命之人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覺得,所謂天命,或許是人性。
徐缺低著頭泡茶,也不敢接話。
這時候,高士蓮慢悠悠睜開眼,“難過了?”
“是有點。”秦墨說道。
“不必難過,他們這麼做,什麼都得不到,如果他們是對的,這天下就不會姓秦。
阿嗣丟了國家,為什麼丟得,所有人清清楚楚。
他姓李的能夠奪姓蕭的天下,姓秦的也能夠奪他姓李的天下。
要是乾三代,是個好皇帝也就罷了,可他不是啊。
國與國之間,講什麼個人感情,現在嘆惋,在外人看來,很虛偽。
你說呢?”
“您說的是,我這麼矯情,倒是顯得虛偽了。”秦墨點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揪出來,不能讓他們繼續破壞大明的團結。
如果阿嗣沒死,那麼他大機率還有子嗣在世。
一天不抓住他,那麼大乾一日不亡。”
就好像朱三太子,事實上有沒有這個人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朱三太子,就是個象徵,是某些人心底的旗幟。
當然,秦墨不想打著剿滅叛徒的旗號,去興文字獄之類的。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日後自有後人評價。
“徐缺!”
“微臣在。”徐缺急忙起身,走到秦墨跟前。
“牛滿山還活著嗎?”
“活著,不過他絕食呢,一心求死,只能打點滴給他續命,只不過,現在他不開口,很虛弱,恐怕撐不住幾天了。”徐缺無奈道。
像這種吐真劑都沒用的狠人,不是靠嚴刑審訊就有用的。
他們早就看淡了生死。
要不是嘴裡塞著東西,怕是早就咬舌自盡了。
“好,朕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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