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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地趕到了蟬酒吧。

白日裡的酒吧出奇地安靜,一進門,薄晉洲被撲面而來的煙霧繚繞醺得微微皺了皺眉。

他環視一週,快步走到熊岱面前,跟站在對面的令均對上目光之後,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什麼情況?”

“我有人證,證實蟬酒吧是整個霖海市最早出現毒品交易的地方。”熊岱貼在薄晉洲的耳邊輕聲解釋,說話間,目光灼灼地盯著令均,似乎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令均驀地哼笑一聲,“熊隊長,有什麼事就快說,一直在這兒耗著,耽誤我們做生意就不好了吧。最起碼現在,即便你們是警察,也沒資格在這裡耗著不走吧。”他在說到“現在”二字時聲音提高了些,目光中飽含輕佻。

“先收隊。”薄晉洲在熊岱身邊輕吐出這三個字,剛要轉身離開,就聽熊岱“嘭”地揣倒了腳邊的沙發。

薄晉洲回過身,眸色平靜地看著他,只見他狠狠地瞪著自己,似乎已經到了他所能忍耐的極限。他拍了拍熊岱的肩膀,“熊,相信我。”

“他明明有很大的問題,你也一直在查他,上次盯到半截你讓我撤,這次明明已經查到了端倪你還讓我撤!薄晉洲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閉塞的車內,熊岱像發了瘋一般地嘶吼著。

薄晉洲拿出一盒煙,在手裡轉了好幾圈,又放回了兜裡。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半晌,熊岱的怒火被深深的挫敗感替代時,他才淡淡地開口,“熊,你仔細想想你查到的關於令均的資訊。”頓了頓,他再度開口:“五年前,毒品交易流入堃市,與此同時,令均出現在堃市。去年,毒品交易流入霖海,令均出現在霖海。”

“所以啊!他就是問題所在!拔了他,就等於拔了一顆大毒瘤!”熊岱的情緒再度激動起來。

薄晉洲輕笑著搖了搖頭,“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你懂嗎?他是根長線,是能釣到最大的那條魚的長線。”

熊岱被他模稜兩可的話搞暈了,他皺了皺眉,“什麼意思?你是說,他的出現就意味著毒品的出現,也就意味著他是直接為幕後老大探路的?”

薄晉洲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雙眉已經被擰成一團,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所以他手底下的酒吧一直是乾淨的,是因為乾乾淨淨的就不會讓警方抓到把柄?可是咱們已經抓到的把柄算什麼?第一個出現毒品交易的酒吧,足夠把他弄進去了!”

“可是現在就把他弄進去,怎麼釣大魚?”薄晉洲拍了拍熊岱的肩膀,“況且現在的證據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一定能把他弄進去,靜觀其變吧。”

酒吧中,令均大喇喇地坐在被警察團團圍住的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吐著菸圈。

熊岱從門外衝進來,跟他對視半晌,衝所有人揮了揮手。片刻之後,酒吧中只剩下薄晉洲和令均兩個人。

薄晉洲若無其事地坐到令均旁邊,看著他吞雲吐霧。煙霧之中,令均的樣子有些不真實。

須臾,令均煩躁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你怎麼還不走?”

卻見薄晉洲站起身來走到吧檯,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倚著吧檯輕抿一口。

“你還挺不把自己當外人?”令均挑了挑眉,腦海中突然閃過蘇揚打給他電話時特地交待的話,以及那句“我老公都知道了”。

當時他還來不及回話,熊岱就帶人衝了進來,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機。

“蘇揚剛才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令均斂了所有情緒,目光落在角落裡躺著的手機上,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們是兩條道上的人,註定無法成為朋友。不過……”薄晉洲眯了眯眼,轉移話題道:“我真是沒辦法想象,像你這樣煙一刻都不離手的人,是怎麼跟她一起住了四年的。”

他突然轉變的話題讓令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