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上程知予的,輕笑一聲,“跑什麼呀,看這一頭的汗。”邊說著,邊示意她自己擦擦汗,見她滿不在意地從包裡掏出一塊小毛巾拭了拭汗,又笑了,“你是多啦A夢嗎?包裡連毛巾都有。”
“霖海冬天太乾了,我就隨身帶著噴霧,可這噴霧不是不能在臉上停留10秒以上嘛,老用紙巾擦太浪費了,所以我就隨身帶了塊小毛巾。”
程知予天性開朗樂觀,很小的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能讓人聽得甜滋滋的。蘇揚聽著她在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話,嘴角不知不覺上揚起來。
薄晉洲拿出手機想給陳錦言撥個電話,這才看到他之前就給自己發過來一條資訊。皺了皺眉,正準備回撥過去,手機就震了起來。
“別讓他們來了。”他口氣淡淡的,手裡的打火機開開關關,藍色的光明明滅滅。
那邊的人頓了頓,“知予到了嗎?”聽到肯定的回話,開口解釋:“我攔過他們,可他們打著‘探望同事喜得麟兒’的旗號,我擋不住啊。說到底,還是你小子造孽太深,這事兒是燕飛張羅的,想攔,你自己打電話給她吧。”
薄晉洲頭疼地捏了捏額角,沒好氣地掛了電話,一抬頭,蘇揚和程知予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他。
他緊走幾步,接過蘇揚手裡的花,順勢扶上她的肩,“怎麼了?”
蘇揚身體僵了僵,當著程知予的面,倒也沒讓薄晉洲難堪。
“錦言說他跟你打過招呼了,一會兒燕律師要過來探望蘇揚。”程知予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隨口說了出來。
蘇揚望著薄晉洲,風輕雲淡地說:“她是來看你吧,要不你先去病房待著,我跟知予去把孩子抱出來。”
“別想太多,我陪你們一起過去。”薄晉洲鬆開最上面的襯衣領釦,“慢點走,雖然醫生說要活動,可還是要注意一點。”
程知予在邊上垂眸笑了笑,蘇揚沒吭聲,拉起程知予的手。
新生兒監護室門口圍了好幾對夫妻,從肢體動作就能看出他們的恩愛程度。蘇揚自嘲般地斂了臉上冷淡的神色,側過頭衝程知予一笑,“你瞧,最邊上的這個就是我家小薄荷。”
“薄荷?”程知予眸子彎彎的,蹲下身手指點在玻璃上,“小薄荷,好特別的名字。”
她們說話的功夫,薄晉洲已經打點好了醫生護士,把小薄荷抱出來,目光落在蘇揚臉上,神情是珍之又珍的憐惜。
蘇揚恍若不覺,抬手想把小薄荷接過來,被薄晉洲輕輕一閃。他面上帶著笑意,“傷口還是要小心一點,要是想抱,一會兒去病房在床上抱。”
想必是因為他知道蘇揚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太給他難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情難自禁。他衝著程知予勾唇一笑,一隻手託著嬰兒,另一隻手繞過蘇揚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攏在自己懷中。
程知予一見到小嬰兒,剎那間所有屬於職業女性的特質都不見了,捏捏她的小手,捏捏她的小腳,不住地感嘆之餘,悵然若失地盯著小薄荷粉嫩嫩的小臉說:“當年小星也是這麼白嫩嫩的,現在都快黑成煤球了。
蘇揚臉上也帶著笑,程知予的話響在耳邊,她接了一句:“男孩子終究還是調皮一些,愛到處跑。不過小麥色也很好看啊,健康。”
所有人都沉浸在能摸到小寶寶的喜悅中,一時之間,氣氛異常的好。
“薄先生,您這妻子女兒在懷的,可真是盡享齊人之福呀。”小護士推開玻璃門,打趣一番,換上鞋子,準備逗逗小薄荷。
蘇揚手指微微動了動,及時地從稍縱即逝的溫情中抽離出來,“放開我。”她面無表情的一句話讓薄晉洲環著她的胳膊僵了僵。
程知予反應過來,“怕是捱得這麼近傷口會疼。”
她話是對薄晉洲說的,目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