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樣打算,表面上可仍然未動聲色,吃喝完畢,會帳出店,問清了方向……未時剛過,兩騎馬來到風箱峽外,馬上騎人正是方姓大漢與那姓曹的矮子。
風箱峽名符其實,的確像是一隻大風箱,兩邊斷壁如削,當中露出一條羊腸鳥道,群山連綿,若想繞越更是困難萬分。
這真是一夫當關的險地!
二人將坐馬隱入峽中,然後分別在峽口兩側峭壁的亂石中躲了起來。
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萬萬沒想到距離他們頭頂數文處的一株虯松上,卻早已有了另一條人影。
這人正是於梵!
他居高臨下,將二人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
時光飛快地過去,突然,姓曹的矮子發出一聲輕呼道:“喂,老方你瞧,他們來了!”
於梵由虯松枝葉向遠處張望,只見一輛馬車緩緩馳來,車上似乎放著一隻大箱子。
漸行漸近,看得漸清……
但等到看清之後,於梵不禁愣住了,車上放的哪裡是什麼箱子,原來竟是一口黑漆棺材。
除了棺材之外,車上還有五六個人,他們是孝子、車伕,以及四個扛工。
這夥人是什麼來路!會和石家祠堂的地下設施有關麼?
一念未已,突然,於梵看到了捆在棺材上那根繩子;鴨蛋來粗,雪白嶄新地,和自己早晨在地道中看見的一模一樣!
看情形,這口棺材是石家詞堂地道中搬運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了!
難道那祠堂的地下設施,就是專為停放棺木的麼?
當然,這也並非全不可能,因為有錢人家以珍寶陪葬,唯恐宵小擾及先人屍骸,廣設機關,嚴加戒備,那也是常有的事!
看來自己早先的一番猜測全屬誤會了!
馬車在於梵思量中馳到峽口。
出人意外地,那滿身白衣的孝子,此時竟然賊禿嘻嘻地朝著車伕笑道:“喂,老趙,你他媽快點趕成麼,黃家渡迎春閣的小翠花還在等著我呢!”
話聲迎風飄來,聽得於梵大愕。
就在他驚愕之中,突聞那趕車的老趙大笑道:“哈哈,小陳,你他媽熱孝未除,一顆心卻已飄到那臭婊子身上,這還像個人麼?”
話音落處,連那四個扛工也不禁相視大笑。
罵得應該,可是這樣笑法可就大不應該了!
於梵看在眼裡,不由眉頭一皺。
就在他心中大大不以為然的時侯,那姓陳的孝子卻已開口道:“老趙,你他媽別窩囊人好不好,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什麼事情不好叫我做,偏他媽叫我扮什麼孝子!”
孝子是假扮?那麼棺材裡?
於梵一念未已,驀聽震耳大喝道:“站住!”
兩條人影,應聲飄墮峽口。可不正是那姓方的大漢與那姓曹的矮子。
他們並肩而立,剛好擋住了馬車的進路。
車上的孝子,看得臉色一變道:“兩位,你們擋住了靈車有何指教?”
方姓大漢哈哈一笑道:“靈車?朋友,我請問你,這死的是你的什麼人?”
孝子被問得一怔道:“那!那是小可的老父!”
姓曹的矮子插口冷笑道:“老父?嘿嘿,這樣說,你這孝子不是假扮的了!”
那孝子聽得一震道:“兩位,你們這是什麼話!”
姓方的大漢大笑道:“哈哈,小輩,這話非常明白,若是你還不懂,那就趁早給我滾遠點!”
話聲中雙肩一晃,人已欺身而上。
那孝子顯得非常急怒,見狀趕緊飄落車下,將手中的哭喪棒一橫,擋住那方姓大漢道:“朋友,你這是想幹什麼?”
大漢再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