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蘋而言,於是轉移目光向她望去。
那個用手捂住夏蘋嘴巴的勁裝大漢,此時正以驚異的目光凝望著於梵,他那隻掩在夏蘋嘴上的大手幾乎把她半邊臉孔都已遮住,只留下她那雙美麗而充滿驚悸神情的眼睛露在外面。
於梵沉聲喝道:“你還不把手放開?”
那個青衣大漢猶疑了一下,只聽那白臉中年人冷冷道:“姜彬,把手放開,讓她說話。”
姜彬鬆開了手,還沒拿走,已被夏蘋狠狠的咬了一下。
他輕哼一聲,揮起右拳,欲待向夏蘋臉上摑去,於梵已大大喝道:“你要幹什麼?”說著,欲待向他衝去。
姜彬微微一怔,右手停在頭上,沒有摑落下去。
那白臉中年人臉色一變,道:“姜彬,你把刀子架在她脖於上。”
姜彬應了一聲,飛快地拔出單刀架在夏蘋的頸脖上……於梵見到夏蘋的臉都嚇青了,唯恐因為自己一時妄動,而招致不幸的後果,只得咬了咬牙,忍住了,設法想解救夏蘋。
那白臉漢子冷冷道:“朋友,我非得把這件事弄清楚不可,在此之前,希望你別妄動,以免我們的五夫人遭到身首異處的危險……”於梵暗暗一驚,忖道:“他說什麼五夫人,莫非他也是柳雲山莊裡的人,或許是秦鵬飛的師弟……”心念未了,他只聽夏蘋顫聲說道:“於梵,你快走,他們埋伏著有人……”那白臉漢子冷笑一聲道:“想走?他還能走到哪裡去?”
於梵聽他這麼說,曉得藥鋪裡早就埋伏有人了,怪不得那些夥計會以那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顯然他們已經受到逼迫,不許把鋪裡的情形說了出來。
於梵倒不害怕自己能否逃得出去,他所擔心的是夏蘋已經被自己救出柳雲山莊,只因自己一時不慎,重又陷入秦鵬飛的魔掌裡。
他緩緩的拔出長劍,一面向著牆邊移去,讓自己背對牆壁,以免等下搏鬥起來兩面受敵。
夏蘋見到於梵聽了自己的話後,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拔出長劍,預備放手一搏的樣子。
她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道:“於梵,你不要管我,快走吧!”
於梵搖了搖頭,道:“不!我決不能拋下你……”那白臉漢於冷笑一聲道:“嘿!好一對姦夫淫婦,竟然如此戀情難捨,五夫人……”他的話聲一頓,道:“夏蘋,我就再稱你一聲五夫人吧!你平時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又在什麼時候搭上這個毛孩子來了?難我師傅……”於梵的眼裡幾乎噴出火來,緊緊的盯在那白臉漢子身上,真恨不得一劍將他殺死。
那白臉漢子也看到了於梵的神態,他的臉色一沉,指著於梵道:“姓於的,你若敢妄動,我一刀便殺了她!”
於梵道:“虧你還是秦鵬飛的徒弟,竟然要用一個弱女子來作擋箭牌,有膽量的,何不放手跟我一搏?”
白臉漢子冷笑一下,道:“小子,我奔魂銀鞭沉重在江湖上走了十多年,還沒見到像你這等狂妄之徒……”於梵冷笑一聲,道:“姓沈的,你既是有名有姓,為何還要用夏姑娘來威脅人?你儘可跟我這無名小子動手……”“嘿嘿!”沉重冷笑兩聲,道:“像你這種無名小子還用得著我動手?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是如何把這賤人從柳雲山莊裡誘拐出來的於梵挑釁道:‘你要曉得什麼事情,只要把我抓住了,還怕問不出來嗎?”
他是看準了沉重手中持著長鞭在這間屋內施展不開,自己手裡有長劍,在兵器上便佔了優勢。
所以他拼命的出言激將,欲使沉重動手,希望在混亂之中能夠設法把姜彬殺死,然後就可救下夏蘋,再圖謀如何逃出去的辦法了。
夏蘋又怎樣曉得於梵的心意,她見到他盡催促著沉重動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她的臉上淚水縱橫,焦急地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