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這是一碼事。
一家人齊齊去機場給聶唯陽送行。
機場大廳裡,他在那邊跟媽媽和聶文涵道別,我在這邊拿手遮著嘴巴猛打哈欠,奇怪,同樣的一晚沒睡,怎麼他老大就那麼精神,我卻跟脫了水的黃瓜似的,皺巴巴的連站也要站不直了。
他過來捏捏我的肩,黑潤的眼瞳定定看進我的眼睛裡:“別忘了我說的話。”
我剛打完個哈欠,眼裡含著淚花,迷迷糊糊地看他:“說的什麼?”
他的黑眼頓時眯起來,臉皮繃緊:“你確定要我現在重複給你聽?”
我看看他的表情又看看旁邊的媽媽和聶文涵,立即搖頭:“不用了,我記住了,記住了。”
聶文涵笑呵呵:“快到時間了,趕緊登機去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反正很快就回來了。”
很快?我狐疑地看看他,他卻微微一笑,俯身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要不要吻別?”
我立刻跳離他三尺以外,微笑:“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銀色的機身在藍色天幕上越縮越小,我收回目光,開始回想,他到底說了什麼叫我別忘了呢?
昨晚上二度歡愛之後,兩個人衝了身子,他抱著我坐在寬大窗臺上看月亮。
後背在他胸膛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我歪頭看著那灑了一地的銀輝,腦子裡不由自主想起看到的一個笑話來,那笑話是把李白的詩改了的,叫做“床,錢,明月,光,衣失地上,爽!”想著想著,一下子笑出聲來。
聶唯陽在我身後輕咬我耳朵:“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我邊躲邊笑,刺激他:“想帥哥,十八九歲的年輕帥哥,可愛又帥氣,想起來都開心。”
他拉我轉過身子,捏起我的下巴看著我,他的眸子似有吸引人的魔力,月光下的俊顏有種不真實的魅惑感。
他勾起嘴角,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說:“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小野貓。”
咦,是這句話嗎?我摸摸鼻子,有點臉紅,一輩子,他說一輩子呢。不能否認,我跟所有女生一樣對浪漫充滿幻想,有一個英俊的男人跟自己這樣彷彿誓言般的宣告,心裡頭不會怦怦亂跳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問自己,綠蘇,你愛上他了嗎?就算知道他的情況異於常人,可以不再為他初次的強橫耿耿於懷,你真的願意在你18歲的年紀就這樣繫結在他身上,拋棄其它一切的可能?
通宵沒睡,頭嗡嗡響,沉得好像隨時會掉到地上,算了,不想了,還要去看苗苗。
媽媽問:“明天就考試了,怎麼還亂跑?”
我說:“媽媽,你不知道,苗苗被她爸爸打了,很慘的,現在在醫院,我要去看她。”
媽媽嚇一跳:“他爸爸?叫童震的那個?不是說他挺疼女兒麼?怎麼會做這種事?”又叫我等等,急急忙忙去廚房熬瘦肉燕窩湯,叫我給苗苗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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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涵正在玄關換鞋去公司,聽到我們說,回頭說:“童震?作物流生意的那個?今天我們還要跟他們見面談委託呢。”
我吃驚,急忙說:“聶叔叔,你可千萬別把苗苗的事告訴他!”
聶文涵點頭:“那是別人的家務事。”
沒好意思再叫菲力,自己坐計程車到了嘉和醫院,繞到後邊,憑著記憶轉上樓,找到那扇門。
陶意棠開門,看見我,桃花眼笑眯眯:“小蘇蘇,你朋友情況不錯。”我進了門他卻轉身出去,囑咐我:“我去前邊了,今天有班,有人來敲門你不要開就是了。”
我點頭,這陶意棠,居然在嘉禾主樓後邊開這麼個黑診所,也不知道什麼來歷。
苗苗的樣子比昨天好很多,淤青紅腫大半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