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除了對養父進行整蠱捉弄來解氣,也是無可奈何。
我很奇怪,為什麼沒有弒父的選項?
看來,我這個角色雖然陰損毒辣壞,但始終未動過草菅人命的念頭。
這也許就是做人的底線吧。
既然不能弄死養父,估計遲早被養父弄死。
依我看,還不如早死早投胎!
我踢醒腳邊的弟弟,下令道:“我怎麼還沒死?快把吊瓶給我拔了!”
弟弟看到大哥醒來,很是歡喜,急忙報告道:“哥你活了!哥!我們有名子啦!我有名子啦!咱們都有名子啦!”
禿一半的小妹也被喚醒,也跟著興高采烈的歡呼雀躍。
小弟道:“哥!你也有名子啦!”
小妹道:“哥!我叫歪毛、他叫淘氣!哈哈!”
小弟道:“哥!你的名子最霸氣,讓人一聽就聞風喪膽。”
我道:“歪毛?!淘氣?!咱爹的水平可真差!我可不想叫那老燈給我起的破名。”
突然,病床一側的簾子被拉開,後面閃出一個婀娜的美女。
美女打斷了我的話,道:“哎!咱可不能叫咱爹老燈,對父母大不敬是要遭天譴的。”
弟弟爭先恐後道:“哥!名子都是咱大姐給咱起的!她是咱爹失散多年的親閨女!她叫燕子姐!大姐也給你起好了名字,你以後就叫壞水!壞水!適合你吧!”
我驚恐萬分,大白天見了鬼。
相貌、形體,就是剛才進入大門的那個美女。
只不過此時裝束不是皮衣,而是旗袍。
我抬起顫抖得無力的手,顫顫巍巍道:“皮衣燕~~”
美女驚呼:“你怎麼知道?我的……網名?!”
我深吸一口氣,剛要說話。
美女趕緊用一根手指壓住我的嘴,安撫我道:“噓~!閉嘴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請你為我保密!”
我突然有一種如夢似幻的即視感。
第一次在現實世界看到了夢裡的東西,是誠惶誠恐、是興奮不安、還是激動萬分?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體內壯懷激烈,熱血翻湧,心跳劇烈。
噹噹噹!
這時,養父前來探望,敲門而入。
:“兒呀!還好嗎?”
養父也顫顫巍巍的,手扶著輸液架子,一邊關門一邊踉踉蹌蹌地轉身向壞水挪步。
養父轉過身來,場面又給我嚇了一跳。
養父竟然前來探望我。
這應該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但奇怪的是,養父也穿著病號服,頭上還纏有紗布。
我這個壞水鎮定著激動的情緒,端坐無語。
看來他只想趕緊送走養父,再和燕子做深入交流。
養父的到來壓抑著現實世界的冰冷,燕子姐的出現卻牽引著無窮的希望。
這倆位分立病床兩側,讓壞水的視野力出現了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然而,當養父慢慢的轉過身的那一刻,我感受到壞水的表情的驚訝萬分。
原來是養父瞎了一隻眼睛,紗布包紮,滲著紅血,滿臉堆笑。
:“爹!你眼睛咋了?”
壞水緊張地問道。
也許是多年羈絆的原因吧,看到養父變成這副摸樣,壞水心底還是有些……摒棄前嫌的不忍。
我能感覺到,壞水對養父的恨意全無,竟然還有些憐憫痛心。
壞水爹唯一的一隻眼目不轉睛,目不斜視,直勾勾的盯著壞水,笑道:“無礙,無礙。用一隻眼睛看世界,敵人就少了一半。哈哈哈。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