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道：“我只會控制人，不會康復人。我當然可以把每個人都摸上一把，讓他們從此變成我的提線木偶。但是，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梳理清楚來龍去脈，不能中了敵人的圈套和陷阱。否則，我就被動地成為了別人的提線木偶。”

我眼睛一轉，道：“恭喜恭喜！您終於得逞了，現在他們任您擺佈了，控制他們復活吧！先摸哪一個？”

小丑道：“哼哼，我真的不是主謀，我不能復活他們，我可以讓他們像活著一樣做任何事，但做不到讓他們有自我意識，就算我不給孢子編寫任何命令，孢子也會侵佔他們的意識，活過來的只有自由意識的孢子和它的載體，而非他們自己。這就不叫復活，而是重生。我很奇怪，你是怎麼復活的？你顧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肯定有問題，哼哼哼~”

我問道：“重生和復活的區別是什麼？”

小丑道：“重生是新生命，全新的意識認知，全新的性格喜好，全新的記憶儲備和思維邏輯。這種區別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哼哼哼！”

我邊聽邊巡查屍體，偷偷摘下手腕上的手環，戴在了君君的手腕上。

我道：“對，你摸了我！但我感覺我還是我……，我沒變啊，也就是說，我屬於復活。我身體裡的孢子還沒開始執行程式？一旦它們執行程式，我本人就失去意識，如同死亡？一個新的生命會佔據我的身體？替我活著？那我……還有多長時間？”

小丑道：“有關可程式設計孢子的事，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當務之急是救人，死亡時間不久的人都有可能被複活，一旦所有腦細胞全部消亡，那就只能重生了。而重生後的人要比復活的人厲害百倍，他們更懂得如何利用身體，他們更加的自私，更加的殘忍，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們會把自己的身體當作自己的遊戲賬號，他們會把生命當作一次遊戲體驗，他們六親不認，假情假意，甚至視死如歸。”

我道：“視死如歸？這麼二？”

小丑道：“哼哼哼，你誤會了，這真不是二，二貨不想死，二貨視死如歸是被動技能，裡面的死只代表自己，死也是自己死，裡面的歸是歸宿的歸；重生的人就不一樣了，重生者的視死如歸是主動技能，裡面的死是針對死亡本身，裡面的歸是同歸於盡的歸。不奇怪，撿的命，卻只有後半條命，前半條命沒什麼體會，不知道什麼叫珍惜和眷戀，沒弱小過的生命也不知道真正的感恩，對生命的貪婪被放大數倍，對生命的缺失更是憤恨難平，不公平的生命帶來對生命的不甘心，認為自己死了，別人憑什麼還活著，當然要在臨死的時候拉所有人墊背。”

我害怕了，其他人都無所謂，我可不想讓武百二改變人格。

我人生第一次覺得二貨其實很可愛。

小丑開始分析案情，他道：“放心，主謀不是我。咱們分析案發現場，很像是喪彪打噴嚏所導致的結果。但是喪彪打噴嚏，方向沒這麼全面。應該是一場大爆炸。但又不像是大爆炸。你看這個女人，這不是自稱小暗黑的那個女人嗎？別人都是仰著的，唯獨她是趴在地上的？這就奇了怪了！不好解釋了，哼哼。”

我一看現場，腦海中一下就算出了當時的情景：真正的小暗黑變身成大惡魔，保護小叼饞的同時也保護了鄰居咖啡機；與此同時，惡魔的大尾巴甩起，把被炸飛的皮一燕抽了回來，應該是正中頭部，所以皮一燕被拍趴在地板上。

我從皮一燕的屍體裡撿回自己的扇子，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扇子被炸得破布爛尺，撕裂成好幾段。

我試圖用破扇子狂扇小丑，小丑無動於衷。

小丑道：“幹嘛對我這麼殷勤？用個破扇子給我扇風？”

我道：“您剛才不是已經摸過我了嗎？我現在是您的人了，當然要效忠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