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體。
這一刻,他們的愛是真實、深切而濃烈的,而他們也相信這份愛會堅持到天長地久!
唯一沒想到的是現實的殘酷……
畫面急速轉換,睡夢中的晌融痛苦地呻吟、掙扎著。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分?也敢妄想進我風家門!”一箇中年男人,好凶狠,嚴厲的言詞與面容。
晌融下意識想躲,卻被一堆雜物砸得跌倒在地,中午男人揮著拳頭欺近身來。
“不要、不要……”她痛苦地搖頭,四肢並用、逃出屋子。
外頭的風雨好大,她幾乎站不住腳。“救命……”她看見前頭杵了一道人影,遂扯開喉嚨拚命地呼救。人影慢慢接近了。“烏鴉也想隨鳳飛,現實生活焉有此等好事?”冷冽的聲音更甚十二月的冰雪。
那女孩膽戰心驚地拔腿快跑,要逃、一定要逃……否則她會被殺死!
人影更近了,她瞧見一雙白慘慘、魔鬼般的爪子,是死神嗎?“他”揮動著大鐮刀就要拘她下地獄了。
“不要——”
晌融氣喘吁吁地睜開眼,冷汗溼透了羽毛被。
這噩夢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作了,然而這麼清晰的畫面卻是首見,原來想要害她的人不只一個:那個中年男人,還有最後推她落海的人,他們……唔!她抱著雙肩,止不住顫抖,隱身在暴風雨中的人影又逐漸從腦海中淡化了,剛才她分明捉住了什麼的,怎麼會……
窗外的歌聲依舊帶著熟悉的頻律不停地刺激著她的神經。該死!她的頭好疼。
本來和風江在一起後,他安定人心的氣質,一圈又一圈地保護著她,她已許久不再作那個噩夢了。
以為只要待在他身邊,痛苦便將永遠地遠離她,可是今夜,噩夢卻以更詳細寫真的畫面破壞了她的睡眠,寒氣般的恐怖感充斥在她每一條血管裡,逼得她眼中的淚如潮水般不停湧出。這一切全是那擾人清夢的可惡歌聲害的!
晌融火冒三丈地端起床頭櫃上的大水杯,開啟窗戶潑了出去。
“啊!”寒流來襲的夜裡,給一杯冷水兜頭澆下的滋味凍白了風江的唇。“哈啾!”怎麼這樣?她就算不喜歡他的歌,也不該拿水淋他嘛!
聽到異響,晌融開啟燈,湊到窗邊檢視,一條頎長精碩的人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好象風江……
她房間裡倏然大亮的燈光,打斷了風江喃喃不絕的抱怨。要在這時候讓她瞧見他的狼狽,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做男人了!
他跑得好快,一溜煙地竄進玫瑰叢裡,霎時,如潮的後悔立刻淹沒了他。可惡!剛才他應該躲進桂花叢裡的,這些該死的玫瑰刺颳得他的面板痛死了!
“搞清楚是誰在照顧你們好不好?”摸著手上、腳上絲絲血跡,他真覺得玫瑰是最忘恩負義的一種植物。
晌融關上燈,縮回床上,抱著棉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不會看錯的,那絕對是風江,除了他,沒其它人能闖得過他細心怖置的保全系統。
只是……他半夜不睡,跑到她窗戶下唱歌做什麼?唉喲!哈哈哈……笑死她了,他怎麼盡幹這些烏龍事?
很顯然,十年的歲月並沒有讓這個男人成長多少。以前,他自彈自唱情歌的功力就只能列入三流;時光流逝,剛才他的表現更是退步到“不入流”的境地,虧他還有臉唱得那麼大聲!
想當年,她也不是被他的歌聲所吸引,不過是看在他彈得手指都流血了,仍依然不放棄的毅力上,一時心軟,便接受了他的追求。
但他真的對她很好,專情又痴心,這麼多年不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樣一個好男人,值得她用生命去喜愛。
好吧!看在他這麼辛苦,而她也由衷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