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警示雲杜若,楚紹齊瞬間持刀直挺挺向近在咫尺的雲杜若衝了過去,我知道手術刀的鋒利,也很清楚楚紹齊這一刀打算割向雲杜若什麼地方,他太瞭解怎麼才能一刀致命地殺掉一個人。
呯!
千鈞一髮之際,雲杜若扣動了扳機,然後我們三人臉上的表情在片刻後變得震驚和慌亂。
雲杜若擊中了楚紹齊拿手術刀的右肩,楚紹齊停在原地,身體僅僅向右側偏移了一點後,他的頭慢慢轉向我們看了一眼後,目光落在被雲杜若擊中的傷口上。
楚紹齊臉上沒有疼痛的表情,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把手術刀交到左手,就在我們眼前動作緩慢地割破自己右肩的傷口,然後整個手指深陷入被他自己切開的肉中,在不注射麻藥的情況下身體遭受這樣大的創傷所產生的疼痛足以讓一個人昏厥。
可楚紹齊竟然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等他的手從傷口中拿出來的時候,在我們眼前攤開的手心中赫然是一枚彈頭。
當!
楚紹齊把雲杜若擊中自己的彈頭活生生給挖了出來,如今就丟棄在我們的面前,用更加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雲杜若。
“你還是沒學聰明,這東西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雲杜若託槍的手雖然依舊紋絲不動,可我瞟見她嘴角輕微地抽搐一下,什麼人連子彈都傷不了。
雲杜若的呼吸漸漸開始變得沉重,在這寂靜的解剖室裡我聽得清楚,而目光卻看在楚紹齊右肩的傷口上,再低頭看看他丟棄在我們面前地上的彈頭。
沒有血!
彈頭上只沾染著發黑粘稠的液體。
我見過太多的屍體,當然很清楚這是人死後血液不再流動後慢慢淤積變色的血液,那一刻我的心慢慢提了起來。
雲杜若還試圖用手中的槍去阻止楚紹齊,槍曾經在她心中是最具威力的武器,不過我猜現在雲杜若似乎已經沒把希望寄託在槍上,她只是本能地做著自己習慣的動作。
在雲杜若扣動扳機的時候,韓煜的手按在上面,人走到了我們前面,聲音很平靜地說。
“收起來吧,這玩意傷不了他,那晚在你辦公室銷燬證據襲擊我們的就是他!”
唐毅衡的話我曾經質疑過,直到楚紹齊把彈頭從傷口挖出來扔出來之前我都沒敢相信過楚紹齊已經死了三年,可如今我和韓煜的想法是一樣的。
槍能擊傷甚至擊斃人。
可雲杜若面對的並不是一個人!
在這房間裡若是還有人能對付楚紹齊,我相信只有是韓煜了,從那晚在雲杜若辦公室被襲擊後,韓煜的那把桃木劍還有道符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
我拉著雲杜若往後退,看見韓煜把包裹的桃木劍拔了出來,楚紹齊認得韓煜,那晚就是韓煜險些制服了他,所以當韓煜站在他面前時,楚紹齊嘴角蔑視的笑容收了起來,看的出楚紹齊沒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這裡,他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敏捷,還未等韓煜準備好,左手的手術刀穩穩地向韓煜頸脖刺去。
楚紹齊的力氣那晚在他襲擊我們的時候就見識過,勢大力沉的一刀刺向近在咫尺的韓煜,我和雲杜若在旁邊都替韓煜捏了一把汗,好在韓煜這一次不再是倉促應戰,在楚紹齊的手術刀接近他頸部的時候,韓煜靈巧地向邊上一閃,楚紹齊勢在必得的一擊落空,身體完全暴露在韓煜的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韓煜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道符,順勢貼在楚紹齊的眉間,那道符咒觸碰到楚紹齊的瞬間,一道金光從道符上閃現,楚紹齊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被震飛出去。
整個人重重撞擊在解剖臺上,我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楚紹齊從地上掙扎了幾下才站起來,一截斷骨從胸前赫然穿透出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