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杜若也堅持鍾慧一定隱瞞了什麼,至少從孔夏楠和朱婕的話語中能證實,鍾慧一定和赫連漪的死有關。
從常理上推斷,赫連漪死了,孔夏楠和朱婕瘋了,剩下的鐘慧就順理成章成為唯一的出國候選人,她是最終的最大受益者,一句壓力過大很難讓人信服孔夏楠和朱婕精神失常,或許一切都是鍾慧策劃好的,至於她用的是什麼辦法就不得而知。
我和太子也認同雲杜若的說法,發現南宮怡正了很久一句話也沒說,而是皺著眉頭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剛才鍾慧說她們沒有殺赫連漪。”南宮怡若有所思的回答。
“她當然不會承認,只是可惜我們現在找不到證據證明她和赫連漪的死有關。”雲杜若重重嘆了口氣惋惜的說。“再過三天她就要離開這裡,如果就這麼讓她走了,簡直天理不容。”
“不是……”南宮怡慢慢搖了搖頭很疑惑的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由自主向左看,這說明大腦皮層被新的想法所代替,就是尋常所說編織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出來。”
“鍾慧的眼睛是向左邊看的?”雲杜若問。
“右邊!”南宮怡斬釘切鐵的回答。“這說明鍾慧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中樞神經被指控她處於回憶的狀態,而且你提到她們三人合謀殺死赫連漪的時候,鍾慧表現出莫大的驚慌和震驚。”
“那豈不是更能說明鍾慧心虛。”太子問。
“不是,鍾慧的驚訝和慌亂是稍縱即逝的,那說明她是真正在震驚,這不是一個說謊的人該流露出的表情。”南宮怡深吸一口氣詫異的回答。“鍾慧說的是實話!”
對於南宮怡得出的結論,我們都很茫然,目前為止鍾慧是唯一嫌疑最大的人,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難道赫連漪真是自殺,而孔夏楠和朱婕都是因為精神失常,所說的都是瘋言瘋語。
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但見南宮怡如此確定心裡難免有些疑慮,天色漸晚我打算在合德醫學院停留一晚,要證實到底誰說的是真話,就必須先搞清楚赫連漪死亡的真正原因。
晚上我一個人去新教學樓的停屍間,本打算再找停屍房管理員蔡鶴齊詳細詢問一下當年發現赫連漪屍體的經過,我還是很糾結為什麼孔夏楠和朱婕反覆提到赫連漪前後兩次出現在停屍櫃中。
我去的時候蔡鶴齊不在,我推開停屍間的門走到發現赫連漪屍體的停屍櫃邊,現在已經是晚上教學樓裡空無一人,我看看四周突然很想知道赫連漪當時是出於怎樣的心態才會爬到停屍櫃中。
想到這裡我拉出停屍櫃,上面沒有擺放屍體,我用手觸控光滑的鋼板很冰冷的感覺,我埋頭看向停屍櫃裡面深處一片漆黑,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脫掉鞋躺了上去,一點一點透過停屍櫃把我自己送到最裡面,我在黑暗中漫無目的摸索,指尖無法觸碰到最深處,我努力往裡面再爬了一段距離。
咔嚓!
隨著一聲金屬扣合的聲音,唯一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瞬間消失,我猶如一具屍體般躺在停屍櫃中,還好這裡算比較寬敞至少還能容我翻身,我從衣兜中摸出打火機點燃,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狹小的空間中特別明亮,把整個停屍櫃內部的一切瞬間照亮。
停屍櫃的最裡面被厚實的鋼板密閉,這是為了保持裡面的冷氣不易傳導,我用指頭敲擊那鋼板傳來很結實的回聲,很確定這鋼板的後面不會有其他的東西。
十年前赫連漪就是躺在這裡面試圖找尋真相,十年後我依舊一無所獲,我向前移動了一些,當用腳蹬踏停屍櫃的門時,傳來沉重的撞擊聲,我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打火機因為太久沒關燙到我手,鬆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頓時陷入一種近乎於絕望的黑暗中。
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