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聽聞謝玿回府,卻未曾傳膳,天璣以為謝玿是在與自己鬧彆扭,心生難過,卻還是決定去勸慰。他可以不喜歡她莫嫄媗,但是飯還是要吃的。
天璣一路上都在給自己打氣,當天璣鼓起勇氣邁進主屋時,與屋內正好看過來的人四目相對。天璣愣在原地,隨即紅了眼眶,心裡的歡喜還未表現出來便被奔湧上來的委屈埋沒,竟是落下兩行淚來。
謝玿那方身著她親手做的衣裳,笑容溫和,如沂水春風。
謝玿看著天璣的眼淚,心頭一軟,隨即他笑開,張開雙臂,柔聲喚道:
“嫄媗。”
只此二字,溫情款款,繾綣至極。
天璣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撲進謝玿懷裡,她委屈道:
“我只是喜歡你,也沒有蠻不講理,我做這些,也不是要你如何對我另眼相看,我只想為你做點事,想對你好而已。”
“我知道。”
謝玿打斷天璣的自白,柔聲道:
“是我虧欠你良多。”
天璣在謝玿懷裡,閉了閉眼,他願意接納自己了。
於是倆人關係更加親厚,謝玿更願意伴在天璣身邊,陪她遊戲。他不否認他動心了,感覺是不會騙人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愛的是王玢,縱使他想放下,也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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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玿把玩著那枚平安符,隨即放到火上,火舌才舔上來,謝玿便將手收回,緊緊捏著那枚平安符。罷了,心似金堅,何懼怪力亂神。
謝玿趁六部改革,不動聲色中拉攏安插了一批親信。
與此同時,太子與謝玿同遊,本就稱兄道弟,現在在朝堂上更是形影不離。
謝玿盡心對天璣,盡職對國事,一切都向好。只是他疏忽一個人,端明,端明近來似乎情緒不高,與他也生分了些。
“近幾月來,夫人當真是與宮裡通訊少了嗎?”
謝玿倚在太師椅上,慵懶隨意,大書案一角的暗黃銅爐上升起一縷白煙,嫋娜多姿,淡淡的梨芳浸在書房濃郁的香火氣中。謝玿眉頭微蹙,視線落在站著的端明身上。
“近半月多,內容多是向陛下討教政事,前幾月確實少了。”
端明目光下垂,盯著謝玿的鞋面,不敢看他。
“嗯。”
謝玿輕嗯一聲,以示明白,神情顯露出他正在思索,隨後他輕笑了兩聲:
“便是對她好,便可令其‘倒戈’,那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端明聞聲抬頭,心下詫異。恰謝玿將目光移回端明臉上,視線相撞,端明眼神一晃,斂了神情,目光又垂下,行了個禮便要退下。謝玿卻叫住他:
“端明,你素來勤快,行事機靈,最得我心。這兩日我看你甚是疲憊,倒是我跑疏忽了,我給你休幾日假,經費去賬房領。你也去散散心,調整一番。”
“爺這是……準我出遊?”
端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謝玿眉頭舒展,揚起一個笑容,道:
“隨你去遊,玩得盡興。”
端明的眼眸亮起來,有些希冀地問道:
“爺一同去嗎?”
謝玿含笑,微微搖頭。端明亮起來的眸子隨即黯下去,他隨意道:
“那便罷了,休了也沒什麼意思。”
謝玿自覺好笑,身打量著端明,慢慢繞到他身後。端明不得已轉身,神情緊張。
謝玿湊前去看端明的眼,端明避閃不及,被逼得後退幾步,一下撞在書案上,腳下一踉蹌坐了下去,矮了謝玿幾分,他有些慌亂道:“爺……”便要將頭低下去。
謝玿眼疾手快一把鉗住他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謝玿看著端明的眼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