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肩膀上一片冰涼,除了最開始疼得那一下,剩下的,是冰冷,徹骨的涼……
精神開始渙散,眼前的單昕毓也變得模糊,變得不真切,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他抱著自己那微微顫抖的雙手。
扯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讓他安心,眼皮卻不受控制的垂下,意識變得模糊,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過來,冉夢露只覺得自己肩膀上又疼又癢難受的很,伸手想要去抓,卻因為疼痛而不敢輕舉妄動,只好用左手去輕輕地捂一下受傷的右肩,輕輕地揉兩下,不是那麼的癢了,卻還是疼得難受。
“呃。”唇邊溢位一聲痛苦的呻吟,眉頭皺一下,腦海有片刻的混沌,然後回憶起自己似乎被一個陰鶩的男人稱為“蕩婦”,然後一把劍刺進自己的肩頭。單昕毓抱著自己那微微顫抖的雙手……
眉頭更加的緊皺,心頭疑雲更多,自己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單昕毓到底對她瞭解多少?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她……
太多的疑惑糾結在心頭,揮之不去。
自從在“天涯客棧”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那麼大的一個客棧,掌櫃的沒有必要親自為自己燒水送水,而且自己住的明顯是主臥,是女子的屋子。
只是當時她沒有細究,如今想來,那個掌櫃的對她好的莫名,感覺他把自己當做了主子,卻又不像。對了,不是主子,而是一個身份尊貴的人。
眼睛一亮,難道,答案在繁星王朝?如果是的話,她在繁星王朝的身份肯定不凡,只是會是什麼呢?公主嗎?聽說繁星王朝現任女王年僅六歲,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她忽然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如果自己真的是繁星王朝的公主,或者是別的什麼,總之身份地位不會低的,而單昕毓是逐月王朝的皇帝,他的野心顯而易見,據說繁星王朝是數百年前從星月王朝分裂出去的。那麼,單昕毓第一個動的肯定是繁星王朝。
罷了,她不要那所謂的身份,不要那所謂的名聲,只為愛他,人生在世,難得糊塗。糊塗一些其實沒什麼不好。太過理智,太過聰明不是好事。只會比常人更加的痛苦。
只是,那個掌櫃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可以隱瞞多久,最好趕快將這裡的事情了結了,回到京城,回到皇宮,所有的秘密才會得到最好的保護。
“雪兒。”室內無人,只好坐起身喚道。
“哎,娘娘,您怎麼坐起來了?”恰好雪兒進門,看到她捂著左肩坐了起來,急忙快步走過來扶她躺下。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躺的時間長了,身子有些酸困,做起來活動一下也許會好些。”然夢露淺笑著解釋。
“郎中說您的傷需要靜養,不宜大動,所以您還是躺著吧。實在不舒服,奴婢給您抱一床被子靠著。”雪兒整理一下她的被角,說道。
“嗯,好吧。”知道反駁也沒用,然夢露無奈地一笑,看著雪兒忙活著去取錦被。
靠坐起來之後,雪兒出去端了一碗藥進來遞給她。
忽然想到自己在古代的記憶中幾乎天天喝藥,顯示掉崖受傷,骨折,連著喝了半年的中藥,然後跟著單昕毓不到兩天,又患了風寒,還是喝藥。
風寒剛好兩天就行軍出城了,在路上雖然累些倒也不至於吃藥,沒想到剛到沐溪鎮就身受劍傷,還要喝藥。
怎麼自己剛一到古代就成了藥罐子了呢?千萬不要以後與藥為伍,那才真的悲催呢。
微微的一笑,成了藥罐子又如何?同時還是蜜罐子不是嗎?前世沒有享受過的親情愛情今生全都得到了,雖然時間很短,卻也足夠了。
親情她已失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愛情還在,只是不知道保鮮期是多久。
忽然想到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