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迷亂。
她知道為什麼,她知道他是因為外面那個被貶為宮婢的女子才會刻意挑逗她,所以她情願配合。
無論他們兩個人鬧了什麼彆扭,無論單昕毓為什麼將自己最寵愛的貴妃貶為宮婢,她都不會再讓她有一絲翻身的機會,他的寵愛,只有她憫柔可以獨享。別人,永遠也別想碰到。
憫妃故作嬌羞的跟在單昕毓的身側,雙手不安的絞著白色的披風,眼中是極力維持的平靜。這樣的偽裝,讓人看不出一絲作假。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真實。
素雅的宮殿,風格竟與冉夢露的宮殿相似,沒有過多的雕飾,簡樸大方,素雅中帶著雍容。
宮殿佈置成這個樣子的,說明這個宮殿的主子要麼是如冉夢露一般生性淡泊,不喜奢華;要麼就是心機頗深,攻於算計。
冉夢露不知道這個憫妃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如果是前者,說不定她們還會成為朋友。若是後者,只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看得出,她是喜歡單昕毓的,眼中偶爾流露的精光和自己的睿智不同,是帶著淺淺的陰霾,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冉夢露卻是看得出來的。
但是那陰霾極淺,總是不以捕捉,所以冉夢露有些疑惑,不知這個憫妃到底是善是惡。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了,能爬上妃子的位置自然不一般,只是有人的聰明和心計是好的,有人的卻是壞的。
輕輕地搖了一下頭,冉夢露無奈的笑,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多就是被憫妃折磨罷了,若是一下子被折磨死了,到免得受單昕毓的羞辱了。
她可以死,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自殺,不能自己結束生命,這是她給單昕毓最後的補償。
此時,公公太監,宮娥婢女都停在了外殿兩側,垂首站著。
冉夢露也只好站在最末位,腦袋微垂,雙手靜靜的放在身側。
單昕毓回頭,有些惱怒的看著她:“你進來,既為貼身侍婢,你就應當一日十二個時辰都隨侍君側。”
冉夢露有些困惑的眨一下眼睛,是這樣的嗎?那是不是說皇帝沐浴更衣,甚至寵幸嬪妃也要在他的身側?這樣玩笑就開大了。莫說觀賞活春宮她會害臊,這個男人是她所愛的。即便此刻已經佯裝不在乎了,心卻還是會痛。
第九十章 羞辱(二)
憫妃的臉色一僵,訕笑著:“皇上,臣妾伺候您就好了。”
單昕毓眯著眸子,斜睨一眼憫妃,然後攬過她的身子,伸出一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曖昧的趴在她的耳邊說道:“朕是怕你累著,讓她伺候朕和愛妃沐浴,愛妃的精力還是留到床上侍奉朕吧。”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冉夢露的耳朵裡面,露骨的情話讓冉夢露感覺渾身不適,卻還是淡笑著垂手站立,絲毫不受影響。
憫妃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腦袋微微偏了一下,埋在單昕毓的頸窩,不敢抬頭。
單昕毓厭惡的皺一下眉頭,還是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攬住憫妃的纖腰,看著冉夢露:“進來侍候。”
然後攬著憫妃直接走進內室,冉夢露早就從憫妃的表現中知道,所謂的貼身侍婢並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要不然皇帝行房還要在別人的觀察之下,莫說古代這保守的年代,即便是那麼開放的現代也還是沒有人會把最私密的房事放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進行。
真不知道單昕毓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辦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真是愚不可及。冉夢露忽然有點好奇,到時候不好意思的會是誰。
好笑的跟在單昕毓和憫妃的身後進入內殿。
依舊是素雅的裝飾,雪白的紗帳上面繡著淺粉色近乎透明的花紋,珠簾也是透明的,水晶一樣的顏色,反射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