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不是因為變態，那只是一種整理實驗殘留物的習慣。

慄妙頤這樣想著，渾身冰涼。

女□□際障礙症……那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這個折磨她一整天的問題終究還是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並伴著她入睡。

☆、姜教授之死

第二天一大早，慄妙頤不到六點便醒了。窗外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廖學珠靜靜地坐在桌前，正讀著一本厚厚的書。

&ldo;學珠，對不起，我昨晚太累了……&rdo;慄妙頤低聲道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ldo;你的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rdo;

&ldo;嗨，其實那些東西沒什麼用，不背也罷，還不如看會兒小說。&rdo;廖學珠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轉過頭對慄妙頤笑笑。

&ldo;《安娜卡列妮娜》&rdo;慄妙頤瞟了一眼書皮，淡淡問道，&ldo;俄國大文豪裡，你不是最瞧不起託爾斯泰嗎?&rdo;

廖學珠推了推黑框眼鏡，正過身子說：&ldo;我是不喜歡他對女性的保守觀點，更不信他的宗教救贖論，他越是竭力向讀者灌輸自己的價值觀，我越是反感。可是，除去那些他聲嘶力竭想要突出的東西，託爾斯泰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比如，愛自然的沉靜和對祖國的擔憂，是深入他骨髓的東西，不經意間就被寫了出來……太刻意的情節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那些無意識的，才帶給我最大感動。&rdo;

慄妙頤眼睛望著廖學珠，思緒又不自覺地飄回案子上。她暗暗下定決心，關於人體實驗的事一個字都不對別人說。可是，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唐笑天，他還有脫罪的機會嗎?黑幫的人如果能幫幫他……

一切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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