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的落石,將周圍的營帳砸破。
黑炭平穩的待在馬車上,轉眼間從他身上崩開萬道銀光,矢箭一般的碎石打在眾人身上,堅硬的鎧甲裂開一道口子,“嘭”地一聲響起,諸多軍士身上燃起了火焰。
段玉良心中已是萬念俱灰,面對著眼前失控的場面,他竟想不出任何辦法。想不到,實在是想不到北厥一行不僅沒有抓獲蒼狼王,反而讓大曄和北厥起了衝突。他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戈冶力都不會聽進去。
戈冶力看著死傷無數的軍士,心裡不禁發怒,按緊了彎刀,逼迫著段玉良道:“老先生,現在還不肯下令讓他們快快住手嗎?”
段玉良苦笑著,緩緩道:“王爺,倘若老夫真的有這個本事,又何必被你用刀架著脖子呢。”
戈冶力再也不管他們之中的什麼大曄太子,或是議和使臣,堅定的下令道:“放箭!”
段玉良來不及勸阻,千萬支羽箭齊刷刷的射出,蹦跳的孫不語伸出長舌捲走一部分,灰熊和灰狼翻身猛撲,不少羽箭都被擋了回來,射在戈冶力面前。
虔誠立提劍而起,擋開射向言文悅的羽箭,拉起他躲在馬車之下。看到石群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左臂,還是不為所動,虔誠立又衝到箭雨之中將他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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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良哀聲嘆息道:“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戈冶力冷冷的道:“你們南曄人果然歹毒,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將軍,狼群已經衝破了第一道防線!”傳信的軍士急忙跑到戈冶力面漆,稟報道:“將軍,還是先撤吧!”
戈冶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隻灰狼,又怒視著段玉良道:“來人,把他給我看好了!全軍撤退!”
灰狼和灰熊繼續在軍士的圍堵中撕咬著,孫不語在人群中蹦蹦跳跳,頓時間所有人都慌了神,不知是該率先撤退,還是留在這裡殿後。
虔誠立看著戈冶力帶著段玉良從人群中撤退,心裡焦急如火,索性將心一橫,一劍將剩下的兩個車廂劈開。尚克秋和胡成威二人被荊棘繩捆綁著,看到眼前混亂的場面大吃一驚。
言文悅起身看著段玉良的身影淹沒在北厥軍士的包圍中,道:“殿下,我去追戈冶力,這裡就交給您來照看了!”
說著他便衝著北厥軍士撤退的方向追去,虔誠立將他們二人身上的荊棘繩除去,道:“二位可不會變成什麼妖怪吧!”
尚克秋鬆了鬆筋骨,道:“小老弟,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虔誠立微微一笑,道:“老爺子受苦了,還請您老快快找出控制他們的妖人所在。”
尚克秋面色陰沉,雙眸灰無光澤,道:“是段良成注入的妖力,他一定就在附近了。”
說著他一躍而起,站在一定帳篷上了望四周,土丘上的一道黑影映入他的眼簾,他道:“好吧,那就由我來平息這一場混亂吧!”
密集的箭雨再次落下,虔誠立拉起石群尋找著地方躲避,喝斥道:“石群!現在可不是發傻的時候!”
隨使團而來的軍士早已被北厥人殘殺,能夠跟著言文悅一起向前的也只有手裡的彎刀。眼看著剛要追上戈冶力的衛隊,縱身落地的灰狼又擋住了他的去路。
胡成威搶過一張盾牌,豎舉在前,緊緊隨著虔誠立的步伐,待到箭雨停止,尚克秋的身影已經衝出了北厥的營地,向著黃土丘上面而去。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看到最後一支羽箭落下,北厥人開始全部都往西面撤退,胡成威露出頭來問道。
虔誠立道:“現在可是說不清,我先去救先生出來,你去幫助言將軍脫困!”
話音落地,石群像是感受到了傷口帶來的疼痛,面色一動,道:“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