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我來裝。不然,老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在糊弄他。”安日晨指尖認真夾著光滑的玻璃珠子,說。
墨蘭看他連珠子都不會擺,當真是愣了下:“安先生不會下跳棋嗎?”
“是不會。所以,這回我裝輸我裝定了。”安日晨給她一個“你絕對可以放心”的回笑。
墨蘭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了回來:不會下跳棋這種事兒,算不上疑點吧。就像她本人不會下象棋。
棋局開始。
老人家不愧是大將出身的孩子王,時而扶下巴領,時而撓撓頭,時而指住棋盤中間:嚅等,我再想想。”
墨蘭倒是沒有什麼多想的,因為安日晨都讓她不用裝樣了。她憑著自己的能力,下一步算一步。最後,其他兩人都才下了一半,她已經收工了。
關莫靖望著她,有些掉下巴領的樣子說:“你在家的時候,應該是整天下跳棋的吧。”
“嗯。我弟弟好玩。”墨蘭不會違背老人家的意思。不,現在得一心討好,才能從這個老人口裡獲得更多線索。棋局的最終,安日晨輸的一塌糊塗。
關莫靖炯炯地望著他,完全掉下已領的樣子說:“日晨,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會下跳棋。”
“是。”安日晨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這幾天一定在家裡勤奮練習,下次不會在爺爺面前丟臉。”
“好。好。”關莫靖拍打著大腿朗聲大笑。下完這盤棋,他的心情似乎雲破日出,相當不錯。
剛好,下午有醫生來查房。安日晨藉機起身,向關莫靖告辭,又叮囑墨蘭留下來。
查房的醫生給病人察看的時候,墨蘭走到了走廊裡頭等候。
協和醫院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院,病人絡繹不絕。
墨蘭聽著眼前過往的醫務人員在談論:近來這裡又住了不少官員,壓力真大。
主要是聽說解放軍總醫院那邊專科的病床這段時間爆滿了,一些軍隊的官員也往我們這邊尋找床位。真可怕。如果再住幾個官員,我們可以列一張官員等級表了。
哎,主要是病人都是一些退休的,但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們的兒子孫子一個都得罪不起。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邊走來的不是軍人嗎?
是軍官呢
墨蘭聽到軍官兩個字眼,總是會想到丈夫的身份,接著就會不禁地把視線投放過去。迎面走來的軍官,雄糾糾氣昂昂,清爽的陽光笑容。墨蘭不止是認得,而且是熟悉得令她一個轉頭,馬上當做沒有看見,心裡則嘭嘭嘭跳了起來:黎立桐怎麼到這裡來了?不過,是聽說他和他父親都在北京工作。
然而,黎立桐像是徑直向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墨蘭不清楚他走到這裡探望誰,或是為工作上的事,但面對面是擔心會被他認出來的。因此她轉個身後,想在他到來之前走到一邊去。沒想到迎面與一個急匆匆推車子的清潔工阿姨撞了個正著。她第一個反應,在穩住腳步的同時雙手護住腹部。
“你沒有事吧?”那個阿姨見撞到她,怕了,趕緊停下車子,焦急地問。
墨蘭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等著腹部的胎兒穩住。
見她這副樣子,四周那些圍觀的人也都怕了。剛好,關老爺子的查房結束,有護工跑進去和病人說。關莫靖立馬從病床上起來,被人攙扶著走到門口指揮:“還不趕緊去請個醫生過來!她是孕婦!”
聽說是個孕婦,一時間,墨蘭所在的區域變成了沸騰的鬧區。
黎立桐沒有走到墨蘭那裡,是中途停在了護士站。他到這裡來探望父親的一位老戰友,正想開口詢問,見有醫生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然後,護士長緊張地指揮手下說:“趕緊打個電話到急診室,讓他們派個婦科醫生過來‘”
“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