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舍妹手中有“甲子草”這個訊息才……”吹牛吹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誰的王家老四得意洋洋地將“□”暴了出來。
“老四!”老大鐵青著臉瞪過去,將剛一說完就後悔了的老四嚇得一激靈。
雖說前來要參加選婿大會的人並非全是衝著他們妹妹的家世和美貌而來,主要是為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雖是如此,但這般被自家人當笑話似的抖落出來也未免太丟人了些。
“甲子草是什麼?”郝光光奇怪地問。
“沒什麼。”老大明顯不想談,為防郝光光再問他立刻轉移了話題,說起武狀元的事。
連本年度最具盛名的新科武狀元都要來,不管他是出於何種原因都令王家上下感到榮耀!
四兄弟提起武狀元又來勁兒了,拿出剛剛誇他們妹妹的勁頭誇起他來,彷彿武狀元已經是他們王家人了一樣與有榮焉。
郝光光對武狀元是誰並無太大興趣,一邊聽著一邊逗八哥玩兒,他們說什麼她沒太注意聽,只是耳朵很敏感地抓住了幾個字眼,“魏”和“左相”。
“你們說的武狀元姓什麼?”郝光光猛地抬頭開口問道。
“姓魏。”老大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郝光光,忍不住抱怨道,“你怎的什麼都不知道?葉莊主的事不清楚,新科武狀元的事也不知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郝光光不理會對方話中的鄙視,提著心緊張地追問道:“武狀元與左相一家是何關係?”
不僅老大,另外三個也紛紛對郝光光鄙視起來,老三搖頭道:“若非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又衣著光鮮,我們都要以為你是哪個犄角旮旯里長大的土包子了。”
她本來就是山上來的,被看成是土包子又如何?郝光光根本不在意,執意要得到答案,但對方很不合作,一個個都懶得回答這麼“無知”的問題。
問不出答案,郝光光洩氣了,想著一會兒問別人去,心底逐漸湧出不安來,應該沒那麼巧吧?揣著心事雙手無意識地捧起茶杯喝起茶來。
誰想就在這時老大突然開口了,嘆道:“真難以想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與葉莊主是表兄弟,你……算了,就告訴你讓你明白一回吧,新科武狀元就是左相左大人的嫡長孫。”
姓魏……左相嫡長孫……
郝光光像是見鬼了一樣眼睛瞪得溜圓,郝大郎生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話還很清晰地記在心頭。
忽地,腦中閃過在正廳裡葉韜說的那句後日要帶她一起來的話。
“噗”地一下,含在嘴裡沒來得及下嚥的茶水全噴了出去,正好噴在她面前與她大眼瞪小眼的八哥身上。
被澆了一身茶的八哥傻住了,呆了呆,隨後猛烈地撲騰著溼淋淋的翅膀,將羽毛上的茶珠子抖落得四處亂飛,亭內五人無一倖免。
沒察覺到自己惹了禍的八哥抖完了羽毛後利落地轉過身,面向正黑著臉拿袖子擦臉上茶珠子的王家老大站立,委屈地張開嘴嘰嘰喳喳地用鳥語告起狀來。
11欺人太甚
從王家用過午飯出來時,郝光光手裡多了個鳥籠子,籠子裡有隻蔫頭搭腦被主人拋棄了的八哥。
郝光光的心情沒比八哥好哪裡去,來時神清氣爽,回去時萎靡不振,直到上了馬車眉頭都沒舒展開,苦著一張臉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受氣小媳婦似的可憐模樣。
馬車很寬敞,兩人一人一邊都能離得很遠,郝光光前後情緒反差過大,葉韜想忽視都難。
打量了幾眼臉皺得快成花捲的郝光光,又瞟了眼無力地趴在鳥籠裡用翅膀蓋住腦袋假裝駝鳥的八哥,一人一鳥同樣無精打采,感覺就跟親哥倆一樣。
“做什麼跟要死了一樣?”葉韜不悅道。
郝光光抬起頭,垮著臉要哭不哭地看向葉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