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

陸笛不說話，繼續加大了力量，理察一個不小心，退了幾米遠。

理察惱火極了，他知道陸笛跟外表一樣是個年輕人，出生不會超過五年，但是理察可不一樣，他不是真正的二十幾歲。

像陸笛這樣初誕生的精神體，因為無法確定自己的存在感到迷惑與失落，即使心懷警惕也渴望同類，而且每個精神體都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很容易被說服。

可是陸笛呢？

這一刻理察想要怒罵。

——你都知道我沒把握吃了你，你還逮著不放？聰明人都不會直接撕破臉的！

——有腦子的同類會選擇退去，笨蛋才會跟一個組織對抗。

——你不想加入，也不肯走，就堅持在這裡跟我懟？

四周的壓力不減反增，理察心底冒出了惱怒，他覺得自己被陸笛小看了。

「你以為我們是平手？你才活了幾年？」

理察的面孔扭曲變形，身體拔高，變成一團不知道什麼形狀的東西，沒有肢體，也看不到五官。

同時他的氣息陡然增加了數倍，幾乎瞬間就把陸笛撞到了旁邊。

「砰！」

漂浮的汽車紛紛墜落，直接把路面砸出一個個大坑。

公路的質量應該沒有這麼差吧，陸笛爬起來的時候心想。

陸笛知道自己不能退。

理察太危險了，陸笛既然知道這個傢伙的目標是自己，又怎麼肯把他放進商都。

說陸笛多關心商都人民的生死，那是胡說，陸笛的覺悟與思想沒有那麼崇高，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出事，不想——晏龍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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