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我們都沒想到,在酒吧裡一陣閒聊打鬧,竟然已經過了一天。
“我們的旅館在這邊,吳老弟你呢?”
出來酒吧,裡肯他們指指左邊岔路口道。
“正好,我也順路。”
聞言,一行十三人披著景色微暗的晚空,行走在已然路人寂寥的石路上,沙漠晚風早一刻便開始了呼呼咆哮,憑空給這條空曠大道上添了一絲悽清的色調。
“沒想到已經那麼晚了,吳老弟那麼晚回去,該不會被妻子罰跪搓衣板吧。”
漢斯想起一個十分古老和冷的笑話,不由開口調笑道。
“哈?怎麼可能?算了,和你這種光棍說了也不會……呃,懂……懂的……”
本來是想給漢斯回擊那麼一下下,結果話說到後頭,我的腦袋和額頭上已經開始嗖嗖冒出了冷汗,夜風一刮,只覺得從身涼到了心,從心又涼到了靈魂。
玩的太開心了,貌似……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的樣子。
那隻被忽悠成功的小聖女,發現了自己一個獨自跑出來玩以後,會怎麼樣呢?光是這麼想一想,我渾身就打起了顫,尤其是額頭,用手擦擦額頭,上面一片溼涼粘稠,心裡一驚,連忙放下來一瞧,才鬆口氣——還好,原來不是被咬出來的血呀。
只是……離那一刻來臨。還會遠嗎?
雖說宅男的諫言是忘記下一秒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如果當有一把刀掛在你脖子上,鋒利的刀口對著你,你總不能還淡定的忘記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吧。
“怎麼。被我說中了?哇哈哈哈哈哈~~~”
見我說到最後的語氣,突然之間壓低和心虛起來,漢斯顯然也沒有預料到自己隨口胡來的一句,竟然能獲得如此上佳的效果,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才不是。我不是那種人。”
我抬起頭,面對著大家懷疑的目光,不由衝口說道。
“只是……只是……”
“只是”的沉吟了半響,我突然兩眼汪汪的看向眾人。
“咳咳……誰能借張床給我用用,拜託了,現在回去的話我會被殺的……”
在尊嚴和生命之間,我堅定毅然、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選擇了後者,難怪別人都說節操總比貞操丟的快,這句話現在的我深以為然。
“沒……沒那麼慘吧。”
一時之間,眾人被我悲慘的模樣給嚇了一跳。乃至忘了吐槽。
“會死的,絕對會死的,就算不會死,智商也會被咬掉的。”
“被……被咬掉?什麼意思,吳老弟你到是好好說明呀。”
這些傢伙一頭霧水的愣了起來。
“太……太遲了。”
我目光愣愣的看著道路盡頭,兩腿發軟。
“咦?”
追隨著我的目光,其他人也望了過去。
“沒什麼呀……等等。”
眼睛最尖的徳絲德娜姐妹,還有阿琉斯和格里斯,突然隱約發現,在那被夜色和寒風所籠罩的道路盡頭。突然出現了一點比針孔還要小的不起眼光點,如果不是對自己的眼力有自信,四人或許還以為只是錯覺罷了。
就是不到半秒的時間,裡肯和漢斯他們也相續發現——因為。那道白點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甚至讓這些人產生一種這是不是流星在朝他們衝過來的錯覺。
不,那點白光並不是流星,而是……而是……
一瞬間,時間似乎變得慢起來,每個人都用著放慢滑稽的動作。表現著自己臉色的逐漸豐富多彩,同時身體緩慢的移動,向兩邊散開,片刻之後,路中央只剩下我一個人。
“咦?咦咦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