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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手天下,再無人可以分開我們!”

驚天的言論將阮梅落嚇得當即便抽手出來,張口結舌地盯著辜無惜,好似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離開京城……言下之意便是私奔出逃?從此過著四處被追捕的流亡生涯?

“不!”想到那樣的情況阮梅落下意識拒絕了辜無惜不思後果的提議。

“為什麼?梅落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辜無惜乍聽到阮梅落的回答甚是意外,迭聲相詢:“難道……難道你捨不得皇妃的位置?”問到這句時,他的聲音有些嚴厲。

“無惜,做不做皇妃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只是……”阮梅落為難地看著辜無惜,眼中波光流轉,她也很想和無惜在一起,但是私奔……這樣大膽的事對於自小長在丞相府裡的她來說是不可思議的,而且從此不能再過一天的安生日子,這樣的生活她連想都不敢想,更何況自己這一走,定會令祖父傷心蒙羞,成為阮家的罪人,說不定阮家就會因為自己而不再受皇帝的信任。

想到這裡,阮梅落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我不能跟你走,無惜,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而且我們一走,家人又該如何,我的祖父,你的母妃,他們不止是難過,還會受我們的牽連,無惜,我們不能這麼自私的!”斜插在鬢邊的絹花不知何時鬆垮的從髮間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就如一朵被風吹落的殘花……

她真是這樣想的嗎?還是她在藉此掩蓋自己的軟弱?

辜無惜的衝動被阮梅落這番話給澆熄了些許,特別是“母妃”那個詞,若說他最心疼的人是誰,那便是自己那溫婉卻不得寵的母妃,印象中母妃總是一個人待在冷清的宮殿裡,遙望乾清宮,日復一日地等著父皇的召見,只是宮中妃嬪似雲,美貌之人亦數不勝數,父皇老早忘了還有母妃這麼個人在。

自己若一旦攜阮梅落逃離京城,那便再不能回來,也不能再見母妃,而且因為自己的出逃,母妃在宮中的日子必定更加難過,說不定會被震怒之中的父皇打入冷宮甚至是……辛者庫!

愈想心愈是驚愈是涼,不得不承認,梅落說的沒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真要這麼做了,京師裡必然天翻地覆,自己與梅落兩人逃亡之路只能東躲西藏,難以安身,自己太異想天開,現實如此,也難怪梅落會拒絕了……

他彎身撿起了阮梅落掉在地上的絹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用了很久,仔細看了,甚至能發現他的指尖在顫抖,好不容易直起了身,那雙眼裡是無盡的不捨與悽然。

“下一次再見,我便該叫你四嫂了……”絹花再度別在鬢髮上,冰涼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阮梅落精緻卻溼濡的臉龐,幾番想撤手卻始終不捨,彼此都知道,這一別雖不是死別,卻是生離!

“梅心會代我好好照顧你的,無惜,你自己要珍重!”說完這一句,她狠心退開,任由辜無惜伸出的手指冷在空中,然後無力的垂下、握緊!

阮梅落背轉了身,含著淚水不再去看辜無惜,哭泣被她緊緊壓抑在嘴裡,不讓聲音漏出一絲一毫……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轉身時,那襲青衫已逐漸遠去,一步一步,重似千鈞!

似血的殘陽在他身後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建德四十六年六月初七,遵奉聖命,禮部擬定七月初七為二位皇子大婚之日。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間,禮部和內務府為了兩位皇子的婚事忙得不可開交,皇子納妃本就是極其繁鎖,更何況還是兩位皇子同時納娶正妃,二位新娘的又都是當朝宰相的孫女,不論是儀駕還是皇妃的鳳冠吉服等等東西都得備雙份的,一應禮制規格半點馬虎不得,二皇子辜無平是主管禮部的,往日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