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到徐州去,禰要幫我跟我爹求情。”
服部玉子笑道:“好,我一定幫禰。”
她在何玉馥的陪同下,走了過去,向何康白躬身行了個禮,問道:“何叔,你請坐下,有事慢慢談。”
何康白坐回椅中,問道:“傅小姐,請問我金賢侄此刻人在哪裡?貧道有事和他相商。
”
服部玉子目光一掃,只見楚花鈴緊鎖眉頭,而楚氏三兄弟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反倒歐陽兄弟顯得自在多了,不過他們坐在椅中,左顧右盼的,顯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服部玉子心知他們必定是盼著想見到唐鳳和唐凰,才會顯出這種神態,淡然笑了笑,道:“何叔何不在這裡住下……”
何康白道:“貧道心急如焚,實難再等下去。”
他表示,不久之前接到楚莊主的飛鴿傳書,沿路遇到不明人士的襲擊,一番奮戰之下,莊裡的弟子傷亡慘重,甚至連楚夫人都已受傷。
由於他們是要和巨斧山莊的歐陽莊主等一行人,在徐州會合,所以便決定暫留徐州養傷。
而他們也擔心直隸一帶鬧匪亂,唯恐歐陽莊主等人無法趕到,所以才發出最後一隻信鴿,向何康白求救,希望他能即刻帶領楚氏兄弟等趕往徐州馳援。
JZ※※※正德年間,各地皇莊不斷擴大,所奪之地皆是來自農民,於是民怨高漲,再加上宦官壓迫,各地官員的貪汙極為嚴重,更加激起民亂。
正德四年冬,四川地區農民暴動,由四川保安人藍廷瑞、廖惠和鄢本恕等發動,各地民眾紛紛參加。
藍廷瑞自封為“順天王”,廖惠自稱“掃地王”,鄢本恕則稱為“刮地王”,開始時僅聚眾數千人,後來聚眾至十萬,勢力擴充套件到了陝西、湖廣各地。
到了正德五年夏,也就是金玄白出道之際,河北地區也因皇莊的發展,劉瑾的亂政,土地兼併日趨嚴重,社會的矛盾情況更加激化,於是也開始有了暴民。
這種由農民組織的小股反抗組織,官府一概稱為匪,這類暴動,便稱為匪亂。
不過此時暴亂尚未擴大,比起四川來要小得多,直到半年之後,才因霸州文安人劉六、劉七為首的農民暴動,而漸漸擴大,以後變成燎原之勢。
JZ※※※服部玉子處於安逸的蘇州,怎知遙遠的河北之事?她聽到何康白之言,不敢小視,於是勸說何玉馥隨父前去。
何玉馥倒是聽話,經過服部玉子曉以大義之後,於是堅邀秋詩鳳一同前往,兩人約好同進退,到了徐州之後,困境一除,便相偕返回蘇州。
服部玉子看到已經說服了何玉馥,於是命令廳中女侍替諸位姑娘收拾行囊,當然,宋知府所送的那些珠寶首飾都要一齊帶著才行。
在一陣忙亂中,她既要命人套馬車,又要安慰依依難捨的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歐陽念珏等人,簡直忙得不可開交。
所幸齊冰兒和曹雨珊聽到她們要離開,也都從房裡走了出來,甚至連躲在屋裡的唐鳳和唐凰也聞訊從屋裡來到大廳。
歐陽兄弟反正也不要收拾什麼行囊,拉著唐鳳和唐凰出了大廳,躲到屋角去情話綿綿了。
經過大約半個時辰,各位姑娘的行李都已收拾完畢,這才在服部玉子、齊冰兒、曹雨珊、唐鳳和唐凰的相送下,出了怡園大門。
臨行之際,服部玉子拉過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歐陽念珏,不分大小,每人發給兩張寶泉局的銀票,面額一共八百兩,另外每人還有二百兩銀子,以供她們沿途花費。
何玉馥、秋詩鳳幾乎都哭花了臉,臨上馬車之前,抱著服部玉子不放,結果還是何康白再三催促,這才上了車。
比起她們,楚花鈴和歐陽念珏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