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然知道彤姐應該是擔心自己,想起米夏的話,她說道:「你放心,我也想過這種情況的,畢竟遲早會來。就是一覺醒來,有點突然。」
「想說話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的。」
「昨天晚上夢見我沒有?」
「沒有!」
「真的?」
「不跟你說了,我起床了。」
謝茵然掛了電話,傳完衣服覺得心裡暖和了很多。
夢見當然是夢見了,這還是第一次新年零點鐘聲的時候,也和他在一起。
可是想著夢裡將來一起過年,起床之後還給他爸爸媽媽拜年的場景,現在心裡卻有些隱隱的擔憂。
將來,一切真的會像顧松哥哥說的那樣嗎?
她出了房間去刷牙,就看見媽媽聽到聲音走到了洗手間門口。
「媽,過年好。」
王雲露笑得很愛憐:「你哥跟我們說了新聞。擔心嗎?」
謝茵然咬著牙搖了搖頭。
「小松給你打電話了沒有?」
謝茵然點了點頭:「剛才打過了。」
「他怎麼說啊?」
謝茵然忽然莞爾一笑:「他說明天過來拜年。」
王雲露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得學著習慣這些,只要你跟小松的感情好,這些都不用管。」
謝茵然輕聲說道:「我知道的。」
王雲露點了點頭。
初二上門拜年,就是一種態度。
去年,兩家人都在一起過年。今年,謝家搬進了新居,顧松初二上門,就是以準女婿自居了。
王雲露也寬心不少。
謝茵然又說:「松哥哥說,彤姐下午過來玩。」
王雲露笑道:「我知道了,趕緊刷牙洗臉吧,一起吃早餐。」
……
對顧松來說,他早已不用在乎這點小風波,只是擔心謝茵然的情緒而已。
畢竟他自己已經成名多年,早經歷了很多褒貶。
何況,他身份超然,主要活躍的領域是商界和學術界,熱衷八卦的娛樂記者,根本見不著他的面。
而為了防止謝茵然家被扒個底朝天,顧松還是隻能拜託趙雅新年加個班,安排些人手看護著一些。
然後,大年初一,該拜年的得拜。
主要就是打電話。
能有個電話,親戚長輩也就心裡寬慰了。畢竟顧定慎一家,其實已經走出了大家族的小圈子。沒有忘本,讓同族親眷心裡都還存著些念想。
高中的師長也是,儘管一年也就個把電話,至少也能讓盛哥他們開心開心。
這麼些年,顧松結識的朋友,還有很多領導,也都需要有這麼個人情往來。
大年初一,必要的電話是需要打一個的。
過程裡的小插曲,就是霍玉山自己自首:「那知情人爆料就是我,你不會怪我吧?我可是把你和弟妹一頓猛誇啊。」
顧松無語至極:「你圖什麼啊?」
霍玉山嘿嘿嘿地笑:「這電視上都放了,你家茵然在華清,被認出來是分分鐘的事。與其讓人亂猜,不如正面說說啊。當然,主要是我憋太久了,也想湊湊你的熱鬧。」
顧松嘆道:「做個人吧。」
「這大年初一的,你別這樣說我啊!」
「那難道要我謝謝你?」
「當然啊!你別光想著覺得是在保護她,沒準你家茵然,也想有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啊!你這一年多,搞得她像是偷偷摸摸的。」
顧松想起茵然在學校裡,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被富豪包了什麼的,哪個正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