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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流蘇王無奈收徒 手十八文祖修行

獅百萬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做懺悔,他愧對妻兒,愧對自己的兄弟手十八,當他良知覺醒的時候,再無顏面對他們。妻子不會再相信自己會改,唯有一死以明心志。

當獅爪落在腦袋上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骨骼像是要裂開一樣,淚水從臉頰滑過,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痛苦,而是深深愧疚與遺憾。一片青光籠罩,他透過光芒看見了依舊面無表情的妻子,看見了大聲哭喊的兒子,看見了緊閉雙眼深感惋惜的手十八,看見了無動於衷的那個少年,看見了被包成粽子似的流蘇王,看見了昏沉的天和蒼茫的山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眼前的光,耳畔的聲,都消失了,或許自己也消失了,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王小q提著大禹玄圭,對著流蘇王說道:“大粽子,我要是把你放了,你會不會再拍我呢?要是你有這個想法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就不放你了。”

流蘇王哪還能說得出話,嘴裡“嗚嗚”說不清楚,心裡恨不得立刻拍他,說不出話來倒也罷了,即使能說出話來又敢說別的嗎?這不就是明知顧問嗎?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王小q嬉笑著用玄圭一指,將流蘇王身上的束縛解開,露出了粗大的樹幹。

流蘇王憋得“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巨大的樹冠搖晃不止。他好不容易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沒過幾秒鐘,水天色絲帶又將他包圍了,“嗚嗚”之聲又起。

王小q笑道:“不好意思啊流蘇王,還有件事沒有跟你說明白,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什麼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你看怎麼樣啊?”

又是一陣“嗚嗚”聲。

“你又是預設了哈!”

流蘇王都快被氣得心臟病發了,這是個什麼人啊,說話一點兒譜也沒有,有什麼話說不就行了嗎?搞得這麼複雜,還這麼難受!

王小q將小獅子不怒領到流蘇樹旁,說道:“流蘇王,你看這個孩子挺可憐的,有個這樣的父親,誰攤上也是不幸。本來我想留下他在身邊,可是他父親獅百萬是我徒弟,我就不能收他了,畢竟差著輩兒呢。所以我想讓他拜你為師,跟著你好好學習,你也算德高望重,我替我那不爭氣的徒兒求你,還望萬勿推辭!”

流蘇王簡直苦笑不得,晃動一下被束縛的軀幹,這哪是求人,分明就是威脅,我若不同意,就不給我鬆開了唄!

本來流蘇王心裡是拒絕的,他本就是個不喜歡多事的人,雖是十大樹王之首,但基本不理塵世之事,偏安在此,過得逍遙,豈不美哉!可是剛剛經歷了一段生離死別,又對這個少年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他雖然嬉笑怒罵不成章法,但內心卻是善良的,為了獅百萬一家做了不少事情。而且小獅子確實讓自己覺得憐惜,孩子倒也懂事,若是收其為徒,也不算為難。

他正在思量,忽然束縛一鬆,再次重見天日。王小q對小獅子說道:“不怒,還等什麼,趕快磕頭啊!”

不怒看了一眼母親,見母獅微微點頭,表示同意,這才跪地磕頭,口呼“師父”。流蘇王見木已成舟,也不再多作計較,說道:“不怒,以後還要勤勉刻苦,但學習有法,切不可像你父親那樣,明白嗎?”

“師父,我明白!”不怒又重重地磕了個頭。

“哎,不對,我好像也明白了!”流蘇王驚醒道,“他父親獅百萬是你徒弟,他是我徒弟,合著你還比我大一輩呢?”

王小q滿面春風,說道:“嗨,咱倆誰跟誰啊,不用分得這麼細,什麼師徒不師徒的,以後咱哥倆兒就按叔侄論就行!”

哥倆兒?叔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流蘇王無奈地搖了搖頭,既已收下不怒,師徒如父子,自然要好好對待他。手十八念兄弟之情,便讓母獅母子二人寄居於白雲洞,自己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