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叔犟嘴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王成良昨晚讓王勝嚇的不輕。本來追不上這個小子的,可沒成想王勝讓墳頭上的荒草給絆的一跟頭,摔的臉上有皮沒毛的,讓後趕上的王成良騎在身上一通錘他,打的他抱頭亂叫。結果他們出的動靜太大了,把附近的住戶都給引了出來,這兩人就趕緊從側邊的墳圈子鑽出去了,那些住戶還以為是死人爬出來了,互相都嚇的不輕。大晚上比白天可熱鬧多了。
叔侄倆倉皇的逃跑了,但回去之後王成良覺得不解氣,又胖揍了一頓這王勝,還把銅鏡給搶過來揣自己兜裡。但等鬧騰勁過去之後,王成良就琢磨起夜裡發現的那個地道,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就一直在端詳著是不是盜洞一類的東西,想著地下要是能有一座古墓。他可就算是發達了。
天亮之後王成良就拖著王勝,兩個人又回到昨晚王勝裝死的地方。那陷下去的洞在白天可看的非常清楚,的確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地道,看著地道往南延伸的方向抬頭去瞧,竟一直是通向村子裡的,這可就奇怪了,王成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敢貿然進去看,所以就讓騙他侄子下去看看。
別看這個王勝平時傻了吧唧的,跟那整天待在地裡刨食沒念過多少書的傻孩子似得,可他卻有著一般人看不出來的精明勁,要不然也不能三番兩次跟王成良搶那鏡子了。因為他感覺這面銅鏡應該能值不少錢。讓王成良逼著爬進洞裡,瞅著那兩頭黑漆麻烏的地道,感覺有風從地道里吹過,應該是通氣的,但他可不敢就這麼鑽進去,萬一遇到什麼情況那可沒命出來了,所以一直在洞口磨磨唧唧裝傻充愣。
王成良最後實在是等不及了,咬住牙抬腳就要去踹那王勝的腦袋,想把他給蹬進那一邊的地道里。可剛把腳抬起來,還沒等踩下去就忽然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個喊聲,大粗嗓門聽著還有點耳熟。
“哎我說!哎!你!幹啥呢?他娘在那搗鼓什麼東西呢?”
王成良聽後愣的縮了縮脖子,感覺這個聲音在哪聽過,可怎麼就想不起來,但等他慢慢的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出聲的人已經快走到他身後了。
胡大膀敞著衣服大步流星的踩著土坡就走上來了,看著那王成良一看後,有些吃驚的看到那在洞裡探出腦袋的王勝,就皺眉問他們說:“哎?哎呀?哎你們不是那天在街上吃飯的那兩人嗎?你們還沒走啊?”
王成良一見胡大膀頓時心裡頭都發毛,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而且有著一種東北爺們的葷勁。按理說這個王成良他也是東北的,可他應該是東北的最南端的那個角上的,在黑龍江吉林那邊的人的印象中那都應該算是南方了。如果按省份來說,王成良是遼寧人,有著東北人的性格但為人處世比較圓滑,對這個長的跟狗熊似得胡大膀他圓滑不起來,那心裡頭就格外的打怵。
瞅著那叔侄倆半天沒說話,胡大膀就不耐煩的推開了王成良,蹲下身問那探出腦袋的王勝說:“哎我說,你小子躲那洞裡幹什麼?哎呀,這不是墳地嗎?你們來這搗鼓什麼呢?是不是想。。。”這個想字拖了老長的音,王成良等不及趕緊接話說:“不是不是,兄弟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哪敢啊!是不是?”
“誤會個屁啊!你給我上一邊去,我問你了嗎?”胡大膀轉頭瞅了一眼王成良,嚇得他趕緊閃到一邊躲著。
王勝仰臉張著嘴,看了看那一邊對他打手勢的王成良,似乎是懂了他的意思,傻笑的說:“俺們是來挖墳頭的!”
王成良聽的心裡頭發涼,尋思這胡大膀肯定明白了意思,他肯定知道了這叔侄倆是盜墓賊,這要是讓他給捅出去了,自己就算沒被公安抓了挨槍子,也得讓那些老農活活敲死啊!想到這,王成良看著胡大膀毫無防備的身後,他轉眼看到剛才帶過來的那鋤頭,眼神中露出一股狠勁,此時只能殺人滅口了。(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