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容樣貌都銘刻在心上,緩緩施了個禮,毅然跟著爺爺出去了。
這時眾人才發現外邊站著幾個年青士子,都好奇地向著房內張望,目光落到慕容雪與白玉堂臉上的時候,雖然也露出了驚豔的表情,卻沒有那般不堪的猥褻舉止。安心眼睛咕嚕一轉,施了個禮向他們道:“不知各位可有何指教?”
那幾個士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不知要怎生回答才好,內中有一個相貌平凡但滿臉書卷之氣計程車子站出來回了個禮朗聲道:“適才我等正在間壁喝茶閒話,聽見這裡爭吵打鬧是以一時好奇出來瞧住了,還請見諒。”
安心見他氣度沉穩,言辭不俗,一時捉弄心起笑吟吟道:“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見幾位也像是尊孔重道之人,怎的學那起市井之人喜聞八卦呢!”
那士子微微一笑道:“姑娘聰敏,不知為何不將下面兩句也一併說了出來以教我等呢?”
安心一怔,丫丫滴,下面兩句可是“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想著不由得滿臉推笑道:“說出來,我不是罵我自己麼?如今只斷章取義罷了!”接著又慚愧道:“各位勿怪!適才見幾位氣度不凡,難免起了試探之心,想在嘴皮子上沾點便宜,沒曾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說著連連搖頭輕嘆道:“各位都請進來坐下一敘吧!”
那幾個士子見房內亂成一片,地下血跡斑斑,幾個幫閒躺在那裡呻吟不斷,那個惡少卻也苦著臉靠牆微微發抖,是以都猶豫了一陣,不知要不要進來。還是先前說話的那個士子,毫不介意的就邁步跨進了房中,餘人才都跟著進來了。
茶博士再進來加茶碗沖水的時候也沒有了先前的活潑笑臉,雖然也還笑著,卻比哭還難看。安心也不介意,笑吟吟望著他,看得他忍不住有點哆嗦起來,拿手的“鳳凰三點頭”也衝出了不少水到桌上。
一時冷場,眾人都不知怎麼開口才好,只有安心與白玉堂兩個,才不管別人在想些什麼,自顧自拈著桌上的茶食悠閒閒的吃著。慕容雪在一旁低著頭喝茶,方玄也已然坐下,只是冷颼颼的目光看得每個人都覺得有些陰寒起來。
那士子微咳一聲打破了沉寂,沉著聲道:“在下姓王,字常甫,不知各位如何稱呼?”
安心一笑道:“原來是常甫兄!久仰久仰!”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久仰些什麼,壓根不認識這個人!聽都沒聽過!但,電視小說上不都是這麼說的麼?照搬來用用總沒有錯吧?當下接著介紹了眾人,方才指著自己道:“姓安,名心,無字!”
然後屋裡響起了一片“虛偽”的久仰之聲,各人都在那裡自報家門。安心沒啥反應,反正都不認識,只是在那裡眯著眼笑,可是當她聽到一個姓文字寬夫的人時,眉頭皺了下,但想不起是誰,也許是個名人吧。再等她聽到一人複姓歐陽字永叔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可思識的望著這個二十有餘,溫文儒雅的青年。《醉翁亭記》可是她背的滾瓜爛熟的,要是連歐陽修都不認識,那安心這個文科生就白當了!
這一回,安心的“久仰”可是說的發自肺腑,衷心膜拜,只是當著這許多人,不好意思表現的太過明顯,只是饒有興趣地纏著歐陽修問這問那。
先前的王常甫坐在那裡悶聲了半晌,彷彿在思索什麼難疑,後來實在忍不住了,不由道:“在下有一唐突之問,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安心正在盯著歐陽修發花痴,當下漫不經心道:“請說!請說!”
王常甫又咳了一聲,尷尬開口道:“先前姑娘訓斥那王大人的公子,在下曾聽姑娘提起王安石之名,不知姑娘可認得他?”
“哦!王安石那個書呆啊?”眾人聽她如此稱呼王安石,只當她是認得了,雖然他們也不明白王安石是誰,常甫怎會提及,箇中有幾個想起王常甫名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