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就去吃這家唄。”我看了一下方點陣圖,轉身指了指我們來的方向,“二樓花園露臺那邊。我們先去那邊坐自動扶梯上去。”
他用鼻孔看看我:“喲。你對這邊地形好熟悉哦。”
我皺了皺眉:“黃子文。你真的好會挑剔哦。我看你以後最適合發展的方向是影評人。”
“文學評論家不行嗎?”黃子文炫耀得挑了挑眉,“我最近都看上《紅樓夢》了。”
我笑了笑,隨後收斂笑容道:“四大名著都看了嗎?”
“《紅樓夢》還沒看完呢……”他有些心虛了,顧左右而言他。
我皺了皺鼻子,開了句玩笑:“那你離文學評論家還差一點兒。”
“嘁。”他對我甩了甩書包。
“走吧。我開玩笑的。”我掩嘴笑了笑,決定還是哄著他。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指示屏往自動扶梯方向走的時候,我轉頭看到周圍經過的人正用八卦的眼神盯著我們身後。
我正感到疑惑,暗自揣測路人頻頻回頭的原因之時,謎底突然揭曉了。
我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司葭,你好像忘了點東西。”
我渾身一個激靈,和黃子文同時轉過身。
傅恆就抱著那束扎眼的弗洛伊德玫瑰花站在我們面前。
我漲紅了臉,突然結巴起來:“傅、傅恆,你還沒走啊。”
傅恆臉上浮現出戲謔的笑容,那笑容一閃而過,他便將眼睛瞄向我身旁的黃子文,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
黃子文和我一樣是白皮,他此刻臉也漲得通紅,正用犀利的眼神與傅恆對視。
傅恆轉回目光又微笑著看向我:“我本來是要走了,看到你忘了拿後排的花,才特意折回來拿給你的。”
我遲疑了一下,糾結該說“我不要”還是收下。
傅恆紳士地抱著鮮花,就那樣看著我。似乎是吃定了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當眾下不來臺。
我輕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了句“謝謝”,並快速地從他手裡接過了花。
“不客氣。”他依舊從容淡定。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如此說,因為我感覺到黃子文朝我靠近了一步,我彎起的胳膊和他垂下的手臂幾乎緊挨在一起。
“這位是誰啊?”傅恆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問。
我剛要回答,黃子文推了推我,低聲說了句:“走了。”
“哦。”
他快走兩步在前,我匆忙追上去,回頭朝傅恆看了一眼。
傅恆還站在原地,他微微低著頭,略扶了扶眼鏡,陰沉地看著我的方向。
……
黃子文比我速度快,他邁著長腿走進餐廳找了花園露臺的戶外位置坐下之後,我才匆忙趕到,他朝我抬了抬手,我推開花園的木柵門,走了進去。
我氣喘吁吁地把花放到一旁。
黃子文摘下書包放到一旁的座椅上,沒有了斜揹包的束縛,他整個肩膀霸道地面向我撐開,他用明顯不悅的語氣說:“剛才他送你過來的?”
服務員過來倒水,打斷了我正要開口說的話。
此刻,黃子文又把一肚子氣撒到服務員身上,他轉頭瞄著那女服務生,那女服務生倒水的手都抖了,顫顫巍巍地倒完水,匆忙把兩份選單交到我們手邊。
我說了句“謝謝”,服務生只尷尬地笑了笑,就火速撤離了是非現場。
黃子文全程都在甩臉子。
我舔了舔嘴唇,一邊觀察黃子文的表情,一邊心想“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我平靜地翻著選單,語氣溫和地說:“是啊。我出學校的時候,正好遇見,就搭他車子過來了。”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