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儀器失效，所有人昏迷。

……

&ldo;你終於覺醒了。&rdo;

這個聲音很熟悉，秦關在努力地回想，以前似乎在哪裡聽過，彷彿在自己跟前，又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他的心思全放在這上面，以至於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如何的處境，因為這聲音給他一種鎮定的感覺。

&ldo;你是誰?&rdo;他問道。

&ldo;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rdo;那聲音說道，&ldo;我跟你說過，我早已經死了，你所感知到的我是遺留下來的精神力量，後來一直跟在你身上，已經很微弱，不過現在看來到我最後出現的時刻了。&rdo;

&ldo;精神力量?&rdo;他想起來了，在那個龍人族控制的星球，那節巨大的車廂，或許那才是與希望號匹配的車廂，&ldo;我一定是死了，有精神力量這種東西嗎?另外，你說我覺醒了是什麼意思?&rdo;

那聲音說道：&ldo;嗯，這樣說確實不合常理，也不符合科學，但是很精確。&rdo;

&ldo;你就說我死沒死吧。&rdo;秦關問道。

&ldo;死亡不是那麼容易界定的，特別是在人類接觸到精神力量以後。&rdo;那聲音說道。

秦關問：&ldo;那你給我說說，精神力量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你怎麼證明?&rdo;

&ldo;存在就是存在，不需要證明。&rdo;這個解釋顯得很無理，&ldo;在遇到龍人族以前，你會想到無機物也能組成生命嗎?或者你該想想，人類是如何構成一種生命的，我們與石頭有什麼區別，僅僅是有機質而已嗎?不，我們有自主的反應，我們會與大自然抗爭，我們會維護這個種群而戰鬥，因此我們是生命。&rdo;

&ldo;龍人族也一樣?&rdo;

&ldo;當然，誰說石頭不會成為一種生命了?只要有固定的模板，組成複雜的系統，他們一樣可以有思維，一樣可以繁殖，一樣可以為了種族的生存而戰鬥，生命本來就是宇宙裡最玄奧的東西。&rdo;

秦關在思考，他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那聲音又說道：&ldo;人類的生命以有機物為基礎，而龍人族的生命以無機物為載體，所以人類絕對不可能再個體戰鬥力上強於他們，如果要拼個體戰鬥力，那人類永遠也不是這個種族的對手。&rdo;

&ldo;人類會使用工具，這是高等生物的標誌!&rdo;秦關辯駁道。

&ldo;確實，人類有戰車戰機戰艦，這給了我們對抗宇宙的基礎，以前的人類也曾這麼想過。&rdo;那聲音淡淡說道，&ldo;可種族的紛爭沒有盡頭，就像人類和龍人族，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存在，戰鬥的慘烈尤其難以想像，工具失效以後你們會怎麼辦?會不會揮起拳頭做最後的抗爭?還有，你對生命的理解還很低階，誰說身體不是一種工具?&rdo;

身體也算是工具，那人類到底是什麼?

秦關不知道，他問道：&ldo;這麼說，人類這個種族比龍人族要低階?&rdo;

那聲音說：&ldo;無所謂高低，人類有強大的科技，能造出強大的工具，但龍人族也有強大的身體，他們進化到高階階段甚至比人類科技還要強大，這只是各自生存形式不一樣而已，有機物能組成生命，無機物一樣能組成生命，宇宙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甚至連能量都可以單獨構成生命體。&rdo;

&ldo;能量?&rdo;秦關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但失去了物質基礎的能量是否能存在?又怎麼證明能量的存在?作為一種單獨存在的智慧體，還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