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年輕一代第一人?
——豈止年輕一輩,眼下,分明連年富力強的瑞字輩長老都無法力敵!
此時,不遠處目睹此情此景的張崇不由想起了這個稱號,卻是隨即恍然。
其實,早在數年前,眼前的青年便已是公認的同輩無敵。
已經過去許多年,原來,對方的實力也從未停滯,而是早已到了他們完全難以想象的地步……
張家人,即使性格想法各異,但對於實力這樣無可辯駁的東西,卻從來是最信服不過的。
他們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家血脈能做到何種地步,對由此帶來的自身特殊性頗為自負。
由此,對比自己更強者的崇拜,也是遠遠超過一般人。
簡稱極度慕強。
於是,眼前這一幕的衝擊也就更為強烈而難以言表了。
連原本想要開口制止的三長老,話音一頓之後,原本微沉的面色都轉為了幾分複雜的凝重。
“好了,”他再次開口,語氣中的情緒平和了許多,“此時罪行未明,不可擅自折辱族人。”
張從宣一手抱著自家學生,一邊還要壓制奮力對抗的二長老,根本無暇分心四周。
等二長老終於脫力地頹然跪倒在地,他心滿意足地鬆開手,應了聲“是”後退一步。
這才留意到眾人情緒各異的神色,以及周邊頗為古怪的氣氛。
微微挑眉,還沒看出什麼門道,便見三長老不耐煩似的扭過了頭:“自去,記得今晚前來我處領罰。”
隨後,四長老緊接著招了招手。
“來,從宣,你辛苦趕到還未停歇吧,先跟我回營地。”
其實倒不辛苦,不過,低頭看了眼身前和手上的血跡,以及懷裡蹭得灰頭土臉的小官,還有又是泥又是血肉殘渣的九節鐧,青年從善如流地跟了上去。
……
現代,浪濤與夜幕之中的船內。
初步安置好小號和小官,確認分意識再度可以上線,張從宣便切回了大號。
睜眼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憑藉身體狀態,第一時間確認了自己還是按照之前的姿勢,背抵著門坐在地上。
只是意識回籠,後知後覺地,他忽然察覺到不對。
這個直挺挺端坐的動作,實際上,應該是坐不穩的。
但幾分鐘前,他點完小號身邊所有人的姓名,已經花了不少時間,眼看自家學生賭博般朝意識下線的小號跑過去,哪還有時間調整姿勢,直接就切了過去。
因此,剛剛身體失去操控的情況,他此時應該從側方倒在地上的姿勢才對啊?
難道自己記錯,實際上旁邊有個櫃子?
一邊想著,張從宣抬了下手,想往身側摸索一下。
下一刻,旁邊一道黑影驀地站起,速度之快,幾乎帶起了一陣拂過面龐的微風。
“陳柏?”青年眨了眨眼,試探著喊了下。
“……醒了就起來,”年輕男人嘶啞的聲線,帶著幾分不知對誰的無端惱火,語氣生硬,“你還想在這待多久?”
哎,這靦腆的內向性格,跟陳皮可不太像啊。
不過,彆扭這點倒是如出一轍?
說什麼根本不會用爛木頭起名,但是他有用船上電話打給陳松問這件事,對面明明都支支吾吾地承認了,的確跟陳柏是一家麼。
心裡一邊嘀咕著,青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灰塵,轉身摸到門把,手上用力,一把拉開。
“這次多謝幫忙,”他說,“下船後請你吃飯啊。”
陳皮並沒有抬頭,只是嗤笑一般無聲勾了下嘴角。
望著那張依稀能辨出熟悉輪廓的臉龐,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