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她又有些於心不忍,但一想到慘死的爹孃,她與她弟弟淪落到黑島所受的各種欺辱悲慘,她就只能這麼做了。
“這孩子命格不同尋常,你與我都無法替他決定未來要捨棄或擁有的東西,但有一樣卻是你可以決定的,那便是你腹中孩子的命名權。”
她說自己的孩子命格不同尋常?
這是好,還是壞呢?
徐姍姍聽不懂他們這些算命的人口中的玄乎話。
“命名權?”
“如今我要的是你將這命名權轉移給我,這就是你要付出的報酬。”
徐姍姍沒想到她要的是這個。
孩子叫什麼她根本想都沒有想過,她也不在乎他叫什麼,但是如今答應了這個要求,也就意味著……這孩子她得留下來了。
“為什麼?”她輕聲問道。
徐山山道:“你不必懂,只需要抉擇。”
只是一個名字的權利罷了,于徐姍姍而言,腹中孩子與為爹孃報仇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跟自己相比,幾年後歸來的徐山山強大太多了,於她而言像山一樣厚重的擋路石,對徐山山來說,卻是揮手便拂撣開來的灰塵。
“好,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可如果你能將我與水水帶出黑島,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徐姍姍道。
她不指望徐山山能替她徐家復仇,畢竟她還是有點理智,明白假如他們的仇家真與晉王有牽扯,那麼這一樁事不僅複雜,且危險得緊。
她沒有理由將一個早就被趕出徐家的養女來承擔這一切風險。
但徐山山是有本事的人,她如果能將自己跟水水帶出囚禁的黑島,那便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房英傑趕緊道:“徐大師,這要出黑島可不容易啊,黑島每一個月才來一艘船隻,且把守嚴苛,若是你一人我倒是能想想辦法,可若再帶上他們,只怕難啊。”
而且他們這一批人才剛來島上沒兩天,離下一次來船至少得是一個月後了。
徐山山卻輕輕一笑,胸有成竹道:“不難,去地上找耀祈便是。”
“他?他能有什麼辦法?”房英傑一頭霧水。
徐山山卻道:“他自然是有辦法的。”
——
耀祈在睡夢之中被人吊了起來,還懸在一口煮沸的石鍋上,他醒來後,氣得大罵特罵,但煙子燻得他又嗆個不停,這折磨簡直令人受不了。
而石鍋旁邊,徐山山正耐心專注地烤著一條黑皮小蛇,火裡埋著一堆紅薯。
徐水水則給徐姍姍小心上藥,莫寒添柴,房英傑則跑去放哨。
“徐山山,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耀祈俊眸泛起寒意,森森威脅著。
徐山山見黑蛇烤得皮開肉綻,香氣四溢後,便站了起來:“衛祈耀,你應該有辦法聯絡到你的兄長來接人吧。”
一聽她準確無誤地喊出自己的姓氏,衛祈耀當即瞳孔一窒,他故作鎮定道:“誰姓衛了?”
她仰起臉,似笑非笑:“我耐心有限,若我這條蛇烤好時,你還不說實話,那你殉了這島上的習俗,成為別人的口腹之慾吧。”
衛祈耀盯著她,周邊火光消融,軟化了一切稜角,她雖有一副惡魔心腸,氣得他牙癢癢的,但卻不知為何,看著看著,他卻就有些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