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三人一起看著武岡,不知他什麼用意,王為朔最是震驚,雖然面上一直在力保泰然,但是臉上的慌張卻說什麼也掩蓋不下去。韓文泰見武岡直愣愣的盯著王為朔,起初覺得這個雲崖信使都這等無禮,剛想發作,瞅見王為朔驚慌失措的表情,心念一動,作為一方會長,哪有泛泛之輩,雖然沒有全然明白,但是隱隱感覺這裡面大有文章。正遲疑間,武岡突然轉向自己單膝跪拜,韓文泰又是一驚,這跪拜之禮只有鐵袍獨有,難道?剛想到這,武岡朗聲說道,“鐵袍王朝密探營監察右使武岡見過韓會長!”廳上三人一起喔了一聲,韓文泰趕忙上前扶起武岡,說道,“武右使如此裝扮前來,這是何意啊?”武岡說道,“韓會長,事出有因,太過複雜,待咱們揪出貴派內鬼,武岡詳盡說給會長聽!”韓文泰大驚失色,跟陳裕和同聲質問,“內鬼?!” 武岡怕有變故,想趁這王為朔突遭變故沒有定神的機會,一舉拿下。所以沒有理會韓文泰的疑問,直接走到王為朔面前,厲聲喝道,“你這天殺的賊子,還不跟韓會長認罪悔過,更待何時!”這一聲如炸雷般的喝問,把王為朔嚇得面色慘白,雙唇無色。這一細微變化,讓武岡信心陡增,心中大喜,一切猜測果然沒錯。武岡對於審訊一項,當真屬於天授,由他審過之人,至今沒有一條漏網之魚,他觀察面目表情細緻入微,往往一擊即中。 韓文泰本不相信,但是看到王為朔那呆若木雞的表情,心中逐漸明朗起來,女兒被擄,本身就非常詭異,開始他一直自怨自艾,女兒被歹人盯上自己卻絲毫不知,護女兒去大城衛士千挑百選,縱使遇襲也不至於全軍覆沒,連回來報個信的人都沒有,韓文泰雖然將信將疑,也是極快的抓住這個時機,對王為朔說道,“我說霏兒一行人行蹤被人拿捏的一絲不差,原來是你!”王為朔經過一陣驚慌,此刻有點回過神來,跟武岡喝道,“哪裡來的匹夫,敢在屠獅堂上造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嗎?”武岡心中一驚,心道這廝反應好快,再也不給他辯駁的機會,大聲喝道,“你還敢狡辯,這會兒我派去荔枝泉的人估計都快到你們山門了,一會兒見到你家小姐,我看你嘴硬還是老子剔骨刀硬?”這幾句話在王為朔毫無防備的心裡炸響,這荔枝泉三個字,比任何審訊手段強出百倍,武岡祭出大招,一招致命。武岡上山之前,越想越不對勁,走到一半,人又折返,讓手下帶著張玉龍速速前去荔枝泉,想盡一切辦法找到被綁之人,留一人速回報信,將這一切報給王君,請派人支援。夏家堡距離荔枝泉雖然距離太遠,等於走了半個臻和大陸,好在武岡幾個手下中有幾個熟記千餘個傳送門,走的沒錯的話,可以節省一大半路程,單憑座騎賓士的話,那就遠了去了。 至於你家小姐快到山門之類的話,純屬信口瞎編,沒有個地球上三五天的功夫,是絕對回不來的。但是王為朔哪裡知道這其中隱情,武岡大聲說出荔枝泉三個字的時候,王為朔已然繳械,他突然朝門口竄出,速度極快,眼瞅到門口,試想他一個施法者,足下功力能好到哪去,面前人影一晃,韓文泰、陳裕和、武岡三人已然堵在門口,武岡見形勢逆轉,心中高興至極,不由得調侃道,“你的足下力氣若是超過了我,那我豈不一頭撞死?” 韓文泰一抬腳,踢在王為朔小腹之上,這一腳力道剛猛,王為朔啊的一聲慘叫,蜷縮在地上,昏死過去。韓文泰高聲叫道,“來人!拿破魂釘來!”手下人過來,拉起王為朔,後背朝上,啪啪兩聲,兩枚三寸長的破魂釘由肩胛骨打入,釘尖入骨開花,將肩胛骨牢牢鎖住,雙臂具廢。 韓文泰對武岡抱拳一揖,“多謝小兄弟鼎力相助,你是怎麼查到王為朔這狗雜碎的?”武岡緩了口氣,說道,“韓會長,這次真是僥倖。”說罷一屁股坐在椅子裡,剛才一場對峙,好像耗光了全身力氣,此刻身上頓感軟弱無力。定了定神,將來龍去脈跟韓文泰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的韓文泰目瞪口呆。剛才他也信了女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