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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內官發威

魏內官看到方文社此刻的狀態,知道他絕對是濫用私刑,想致阮匯潭於死地。於是看著方文社說道,“總督大人,咱們做為官家,這案犯身上的傷痕不給個明示,似乎沒個道理吧?”方文社這時的心境早已大亂不堪,聽到欽差也跟著對他步步緊逼,不由得怒道,“欽差大人這話就是全然不信下官所言,極力偏袒他家是不是?”

魏內官平日裡只有被皇帝訓斥,哪有一個官員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怒極反笑的說道,“看來咱家今天不說出來個所以然,怕是出不了你這一方諸侯的大門了,是不?”

葛允泰大驚失色,沒想到方文社竟然對欽差如此的大不敬,當即站起身來跟方文社正色說道,“方總督,你剛才所作所為是一個臣子該說的話麼?”方文社盛怒之下口不擇言,話一出口當即懊悔不已,趕忙站起身跟魏內官深深一揖,說道,“下官失態,絕非衝著欽差大人去的,只是被堂下這些人蔑視公堂氣的忘了聖訓在耳,請欽差大人別跟下官一般見識。”

魏內官一聲冷笑,說道,“真是天大的笑話,咱家這次下來可是帶著三萬御林軍呢,你整個穀倉鎮把你都給算上,兵丁超過三千麼?”方文社冷汗順著後背直淌,隨著怒氣漸消,恐懼猛的爬上心頭,不時的抬頭看著葛允泰,期望他幫著說幾句好話。

葛允泰老奸巨猾,此時他心中雪亮,認定魏內官此行可能就是帶著旨意來辦方文社的罪,此時不跟他劃清界限,這項上人頭恐怕誰也保不住。方文社滿心以為葛允泰會在他賠罪之後順著給圓幾句,沒成想葛允泰跟魏內官躬身說道,“回欽差大人,下官聽審到此處方才看明白,您對這個案子早就看出疑點,只是礙於方總督的身份不點破,給他數次自省的機會,他扔不自悟,做為朝廷委以重任的封疆大吏來說,實屬不該!”

這番話說完,方文社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呆在原地,指著葛允泰驚聲道,“你…你這是…”魏內官語重心長的說道,“忠勇侯這番肺腑之言,讓咱家感動,也替吾皇欣慰,真是聖上肱股之臣,百官之表率!”葛允泰大喜,躬身說道,“臣一生戎馬,從不敢忘聖上教誨,系天下安危為己任。”方文社一下跌坐在椅子中,心中大駭,腦子裡瞬間轉了無數個念頭,包括下令殺了這衙門裡所有的人。魏內官看到他臉上陰晴不定,時而發狠時而眼睛裡閃著寒光,明白他有可能不顧一切的鋌而走險。

魏內官掃了一眼柳如煙,看到她跟他點了點頭,知道剛才一系列做法深得公主贊同,心中便有了底氣。只見他斜視著方文社說道,“方總督,你剛才的舉動這要是被聖上知道…”方文社正在盤算著退路,一聽魏內官這話,瞬間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慌忙跪伏在地,說道,“下官被豬油蒙了心,竟不知道欽差大人對下官實則不斷的指正教誨,此刻方才頓悟欽差的苦心,請欽差大人務必多多包涵下官不敬之罪!”

魏內官伸手將他攙起,說道,“總督大人不必多禮,你能說出這番話,說明大人心中依然端坐著聖上,更不會辜負了拳拳聖意。”方文社如遇大赦,不住的賠罪。一旁的葛允泰有些尷尬,剛才落井下石本以為方文社就此倒塌,保了自身無憂。誰知道魏內官話鋒一轉,將方文社從死牢裡又給拽了出來,讓他反倒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

而堂下的阮家更是驚奇不已,原本抱著大不了一死的決心來到衙門中論理,結果堂上卻殺了個人仰馬翻,一個個除了柳如煙都是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魏內官安撫住方文社,跟二人比劃著都坐下,和顏悅色的跟方文社說道,“那咱家就抓緊時間把這案子問了,回去跟聖上交個差,然後皆大歡喜如何?”方文社此刻哪還敢有異議,連忙回道,“一切任憑欽差大人決斷!”魏內官笑道,“要不說能擔當大任呢,總督大人有氣魄!”方文社心中主意已定,今日無論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