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在床上連連睡了好幾天,身體才慢慢恢復,動物鮮血雖然腥氣撲鼻,但是喝下去之後柳如煙感覺非常受用。自從她被獵戶二人揹回來之後,男主人就再也沒進來過,一直睡在外屋地上。柳如煙心中充滿歉意,想到自己一直這麼好福氣,危難中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總能遇到良人,不由得感謝上蒼,對她如此眷顧。
到了第六日,柳如煙已經可以坐起來在床頭靠一會兒,跟女主人聊起來。那女獵戶名叫芸娘,男的叫魯扎。芸娘一直好奇柳如煙的神奇經歷,做為獵戶,凍肉是他們必備的食物,那種觸感已經刻在骨髓裡。而柳如煙在雪地裡凍僵之後,那種觸感跟戶外的凍肉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柳如煙當時渾身冰冷,但並不僵硬,雖然不像正常人那種觸手溫熱富有彈性,也是比較柔軟,按照芸娘所述,就像一塊兒涼冰冰的橡皮糖一樣。
柳如煙聽她說到這,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神功護體,不會像常人那樣在冰天雪地裡迅速凍僵而亡。芸娘痴痴的看著柳如煙,喃喃說道,“妹子可真是美極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般俊俏的人!”柳如煙臉上笑出一朵花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你們的救命之恩,妹妹永世不忘。”芸娘笑著擺擺手說道,“我倆雖是獵戶,靠殺生吃飯過活,也絕不是濫殺,遇到小動物受傷,我們還救呢,更何況是個人。”看了一眼柳如煙的俏臉,補充道,“是個下凡的仙子!”說罷兩人大笑。
柳如煙向外看了看,問道,“魯大哥又去捕獵了?”芸娘嗯了一聲,說道,“大清早的就出去了。”柳如煙嘆了口氣,說道,“本來不是因為我,你倆可以一起去的,拖累你們了。”芸娘大笑,說道,“本來他就不想讓我去,怕我受傷,平時不怎麼帶著我的,那天是我覺得又是自己在家沒意思,硬要跟去的,誰知道就碰到了你。”柳如煙笑道,“那我可真是有福氣。”
芸娘想謙虛一下,突然想到一事,驚聲說道,“妹子,你還別說,這真好像是有天意,那天是在爭論走哪條路,我倆打賭按我說的路走,結果真的是我記錯了,陷阱沒放在我說的這條路上。”柳如煙聽罷也跟著倒吸一口涼氣,驚聲說道,“如果救我的那天你沒跟著的話…”芸娘煞有其事的猛點著頭說道,“那妹子這天人一般的身子,可就便宜了那群狼了!”
柳如煙心中也暗暗道了聲僥倖!她動了動身子,芸娘趕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疼嗎?”柳如煙笑著又動了動四肢,說道,“現在就去渾身麻酥酥的,感覺穿了一張厚皮。”芸娘笑著摸了摸柳如煙的胳膊,說道,“很軟啊,不厚啊?”二人又是一陣大笑。
門外雪地咯滋作響,芸娘說道,“我家的回來了。”說著迎了出去,柳如煙卻感覺不大對,她雖然沒有恢復,但極其敏銳的聽力卻在,這腳步聲輕盈,不像魯扎走路那般堅實。果不其然,芸娘在外間啊了一下,驚聲說道,“我們都躲到這了,為何還不放過我們?”聲音裡悲憤異常,隨後聲音竟然哽咽著說道,“你們就想逼死我們是不?”
來人沒有說話,過一會兒又有幾個人踏雪而來,在院子裡有個人說道,“看樣子就女的自己在,男的沒回來。”另一個跟著說道,“把院子裡的腳印清理清理,咱們先藏好等他回來。”剛才頭一個進來的人似乎走了出去,跟院子裡的人說道,“這女的…”外面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先綁起來,興許一會兒用的上!”
柳如煙心中一驚,明白芸娘兩口子似乎是在此躲避什麼仇家,今日被尋上門來。正琢磨著,進來幾個人,芸娘大叫著掙扎不讓人給綁上。其中一個啊一聲大叫,隨即啪的一記耳光,怒道,“賊婆娘咬我!”
隨著芸娘一陣陣咒罵被綁住手腳,砰一聲推了進來。那幾人一進屋都是驚奇咦了一聲,沒想到屋裡竟然還有個人。柳如煙真氣似乎依然若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