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揮著手說道:“到時候再說!”
“我記的聽你說過,你大哥到開平府前,家裡已經幫你看好人家姑娘了?”李小么看著呂豐問道。
呂豐煩躁的直起上身又靠回去,揮著手叫道:“不管她!誰看的誰娶去!你別理這些事,我誰也不娶,你……”
“你別急,聽我說,我不是讓你回去娶誰。”李小么語氣和緩的安撫著呂豐。
呂豐鬆了口氣,往後靠到椅背上,看著李小么正要說話,李小么堵回了他的話:“你先聽我說!”
呂豐’嗯’了一聲,看著李小么,等她說話。
李小么又吸了兩隻海瓜子,吐了殼,才接著說道:“你大哥春節前就到開平府了,從信陽到開平府,聽說他走了三個月,這麼算算,你家裡給你看好人家姑娘,到現在也有大半年了,你要是再耽誤耽誤,一眨眼,一年就過去了,你聽我說完!”
李小么看著直著脖子又要叫出來的呂豐,搶先將他的話堵回去,呂豐悶氣的’哼’了一聲,瞥著李小么等她再往下說。
“你無所謂,十六歲成親,人家說你少年老成,六十歲成親,人家說你老當益壯。可姑娘家不行啊,這姑娘家說親嫁人,也就那麼一兩年,一耽誤過了,就成老姑娘了,再想嫁個象樣的好人家就難了。我告訴你,你就這麼不回去一直拖著,拖到最後,這姑娘就只能非你不嫁了。”李小么用筷子點著呂豐,極其認真的說道。
呂豐大睜著眼睛,滿眼不服氣的看著李小么。
李小么接著訓斥道:“你自己怎麼過日子都行,這是你自己的事,可你不能害了別人,對吧?天師家也講究不傷天害理吧?”
“這怎麼成傷……”
“閉嘴!不是告訴你先聽我說完嗎!?”李小么果斷堵回呂豐的申辯:“你這麼不哼不哈的一路拖到底,末了把人家拖成黃花菜了,再甩一句,我不娶你,這不是傷天害理是什麼?你說說,是什麼?”
“這……”
“閉嘴!我還沒說完呢!”
呂豐坐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看著李小么惱怒的點著頭。
李小么又吸了只海瓜子,接著道:“這就叫不負責任!我最恨這種男人了!你不娶,那就回去跟人家說清楚:我不娶你,你趕緊趕緊的,找別人嫁了,這是一,還有!有的男人還要可惡,嘴上說著不想娶人家,可該娶還是娶了,然後娶回來吧,天天一幅棺材臉,什麼都是人家姑娘的錯,什麼我不想娶你啊,我都是被逼的啊,我是無奈啊啊啊,如何如何,最可惡不過!你不想娶誰能逼你?逼急了你上吊抹脖子也不能娶啊!你說是不是?”
呂豐聽得圓瞪著眼睛,看著李小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小么傷感的嘆了口氣:“你聽著,這事拖不得,也逃不得,趕緊回去,路上別耽誤,再在路上好好想想這事,回去好好看看那姑娘,要是真不想娶,明明白白說清楚,好讓人家姑娘早點再找良人,別耽誤人家。
我又不勸你一定要成親什麼的,就你現在這樣,心裡只有個’玩’字,也不適合成家,反正你們家有你大哥呢,也有了小侄子,傳宗接代這事早就妥當了。
哪天你玩累了,想成家了,再挑個合心意閤眼緣的娶回來,好好對人家,安安心心過日子,這年頭,做女人不容易,比你們男人難多了。”
呂豐面容漸漸凝重,盯著李小么看了半晌,突然往後倒在搖椅上,晃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聽你的,明天你啟程,我也啟程,不坐船了,太慢,我走陸路,從蘇城經歧國回去,這條路最快,理乾淨這事,我就回開平府找你,最多半年。”
“嗯。”李小么低著頭,就著月光用筷子在碗子撥來撥去,確定海瓜子都挑乾淨了,將碗放到旁邊几上,看著呂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