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從大陸走出去的。他深諳大陸的規則。
沈氏在香港在海外搞的那一套,在大陸是行不通的。
大陸發展需要的是智謀,需要的是對權力架構的深刻理解。任何暴力在這裡都沒有生存的空間,沈氏的強項在這邊是沒辦法發揮的。
“沈總,二哥出事了知道嗎?在東洋出事!”簡林壓低聲音道。
沈北望癟癟嘴,冷聲道:“不就被砍了一隻手嗎?老頭子不是下了追殺令,剁了那東洋犢子的腦袋嗎?一隻手換一條命,而且是在對方的地面上,老二他值了!”
簡林臉色微微一變。
沈家內鬥很激烈,尤其是到了第三代,子弟眾多,互相之間勾心鬥角。爭鬥不休。
但是沈北望和沈家老二的關係一直都是最鐵的,兩人同胞兄弟。
可是即使是同胞兄弟,沈北望對沈老二死裡逃生的遭遇都是心似鐵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沈家人都是這個脾氣嗎?
視生死,視亡命如家常便飯。在這其間沒有絲毫憐憫同情,永遠只有血腥和報復。
沈北望瞟了簡林一眼,眼神銳利,他冷冷的道:“今天我心情不錯,別提那些讓人鬧心的事兒。你知不知道陸濤這個人?”
“陸濤?粵西礦業的陸濤嗎?”簡林道。
沈北望哼了哼,道:“就是這小子。這小子仗著自己的家世,驕橫跋扈,真想讓老二過來剁了他!”
“這可使不得,沈總……”
沈北望冷冷一笑,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他自然知道使不得,如果使得他這些年在嶺南就不知剁了多少人了,還用得著想現在這般憋屈?
不過今天沈北望心情好是有道理的。
現在外面在風傳,說陳京把陸濤給整了,這事兒被傳得滿城風雨,甚至引起了媒體的瘋狂追逐。
雖然,這件事子虛烏有,但是能看到陸濤狼狽不堪,疲於應付,而且苦不堪言,沈北望就覺得心裡舒坦,這幾個月積壓在心中的一口怨氣,彷彿一下都淡了!
“老簡,以後咱們要重點關注陳京,這個人可以多結交,老頭子見過的人,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沈北望道。
他平常沉默寡言,今天和簡林說這麼多話似乎已經是破例了。
說了這些話,他再也不理簡林,拎著手上的傢伙一個人孤獨的離去,留下簡林獨自細細揣摩沈北望的意圖……
……
而在另一邊,嶺南最享盛譽的年輕企業家,嶺南的驕子陸濤卻是暴跳如雷。
這幾天他門都不敢出,待在家裡也沒法安寧。
各種電話打進來,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都來詢問他的近況。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無休止的媒體電話,讓他簡直是狂抓不已。
他活了這麼幾十年,什麼事情都遇到過,公子哥兒之間爭強好勝,利益集團之間相互博弈,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那滋味他都嘗過,但是像這一次這麼無奈,這麼荒誕的事兒他從未經歷。
一個真假陸濤,搞得他神經緊繃,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在的局面。
外面謠言四起,那些平日和他交惡的人幸災樂禍的同時還落井下石,更讓他覺得窩囊的是,家裡的老頭子偏偏不讓他出面澄清,這就好比被人家腦門子上扣了一盆子屎,卻不能去擦,不能去洗。
只能任由其臭烘烘的頂在腦門上,那種感覺別提多難受。
陸濤不能澄清,這裡面是有計較的。
這些年陸濤風頭太勁了,雖然腦袋上光環多,但是伴隨著光環的是他得罪的人也不少,陸濤年輕氣盛,又喜歡逞強,現在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盯著他呢!
再說了,國人都好妒忌,陸濤這些年發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