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楚晨報的風氣也真是越來越差了,這一次再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他還不知捅出什麼大簍子來。
陳京從到荊江的那一刻起,就把荊江的榮譽視為至高無上。
這一次他如果不是想引蛇出洞,探探荊江的底,他是不會出這樣的苦肉計的。
這幾天他雖然外表平靜,但是心中已經很不舒服了。
現在胡悅還過來添亂,真就讓他覺得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再不爆發,人要瘋掉!
解決三楚晨報,在別人來看難度很大,畢竟是省委的喉舌報紙。
但是對陳京來說,那太小菜一碟了。
方婉琦現在是國內最大的傳媒大佬,紅地傳媒幾乎壟斷了傳媒行業所有的附屬產業、廣告產業的話語權。三楚晨報每年賺錢的那些廣告專案,陳京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他們掐滅。
還有,陳京在京城關係媒體關係廣,中央的黨報黨刊裡面熟人多如過江之鯽。
三楚晨報這些年在中原影響大,但是捅的簍子也多,陳京只需要打招呼,三楚立刻就會面臨國家新聞出版局的整頓,這是他們吃得消的?
陳京幾乎沒有猶豫,就給方婉琦打了一個電話,他也沒明說,就只說讓方婉琦看看今天的三楚晨報。
方婉琦是什麼個性?知道了這事那還不翻天?陳京根本就不用怎麼去叮囑她,她肯定幹得比陳京想象的還要狠。
打了一通電話,陳京心情也舒服了一些,把電話遞給了方剛,仰躺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被三楚晨報陰了一手,陳京原來得計劃不得不做重新修正了。
如果判斷不錯,省委肯定會驚動,應該馬上就要召開常委會對荊江的事情做重新的評估。
如果在此之前,陳京不能夠把局面穩住,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他真就遇到麻煩了。
這也是陳京急匆匆往省城趕的原因,他必須要利用渾身解數來拖延省委對荊江事件的重新評估,現在整個事情的關鍵在周重望那邊。
周重望已經開始和黃海造船廠那邊緊鑼密鼓的談判,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如果太急了,對荊江利益是不小的損害。
只要黃海那邊有準確訊息過來,陳京就立刻掀翻盤子,上演一出超級逆襲。
時間就是金錢啊!
……
楚江省委常委家屬院。
徐自清所住的八號樓外面是一排整齊的松柏樹。
此時楚江還處在嚴冬,這愈發襯托得這一排松柏蒼翠挺拔。
這是陳京一個星期以來第二次到徐自清家,在徐自清的書房,陳京把自己的想法再一次向他做了闡述,徐自清一直沉吟不語,似乎在醞釀著某種情緒。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陳京,你還是用人失察。你新提拔上來的柳新林,我看就不堪大用。他負責工業企業,威信還不足,一上來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是不是我覺得省委可以考慮中心斟酌荊江新班子組成的人選。”
陳京愣了愣,盯著徐自清。
徐自清眼睛看向陳京,和陳京眼神對視,道:“陳京,年輕是好事,有幹勁,有衝勁。但是年輕人終究還是大局觀差了一些,在處理具體問題上面,思慮總是不夠周詳,容易犯貪功冒進的錯誤。
要吸取教訓啊,荊江是個什麼地方?本來形勢就不好,士氣就低,怎麼能再出事情?尤其是**,鬧得這麼大,全省震動,你作為書記,也要深刻反思!”
陳京抿了抿嘴唇,不說話。
悶頭喝了一杯茶,陳京道:“省長,荊江的事情是我的責任,和柳新林沒有多大關係。這個人能力不錯,做事很可靠,很有實幹精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