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冀言啊,你要注意配合好大鳴書記,大鳴書記在楚江經營這些年,樹大根深,而且他的執政理念,也是如爐中之火,越燒越旺,現在應該到了出成績的時候了……”
陸冀言一愣,沒料到徐自清會這樣評價伍大鳴。
他和伍大鳴可是曾經的政敵,兩人在楚江鬧得不可開交,最後中央二選一才把徐自清給調走。
在這個時候,徐自清能夠給伍大鳴這麼高的評價,實在是難能可貴!
陸冀言連連點頭道:“我謹遵您的教誨,我會努力配合大鳴書記的!”
徐自清半晌不說話,過了很久,他冷不丁的來一句:“冀言,你認識陳京嗎?”
陸冀言愕然愣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以前見過幾面,沒有多少溝通,那個時候我還在財政部工作……”
徐自清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他道:“這麼跟你說吧,冀言,你在楚江關鍵的關鍵,是要注意陳京。怎麼和陳京相處,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啊,你千萬不要認為他人年輕,你就忽略他。
恰恰不是這樣,你如果能和陳京處理好恰當的關係,你在楚江就一定能夠大放異彩!”
陸冀言啞然無語,他夾了一夾菜,直愣愣的凝固在了半空中。
良久,他道:“徐局,您這話怎講?我殊為不明白啊!”
徐自清搖搖頭,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反正你謹記我說的話沒錯。可笑京城很多人看不透楚江的局勢,對楚江的事情一知半解的分析,其實就是瞎扯淡!
等你到了楚江,你漸漸就能明白,一個市委書記是可以當到陳京那種程度的。
我知道你最近在京城聽到了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那些都是瞎扯淡……”
陸冀言微蹙眉頭,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過了一會兒,他道:“徐局,不瞞您說,昨天我去拜訪了方總,我們聊到了楚江的問題,我也有意提到了陳京。你猜方總怎麼說?他說陳京留在中原屈才了,得去沿海才能充分發揮他的才華。
您說這話……”
“恩?”徐自清眉頭一挑,他愣了一會兒,迅速搖頭道:“不可能,陳京絕無可能去沿海。伍大鳴拼命都會把他留在楚江的,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對陳京的新任命,方總可能有些想法,可是這個想法我認為實現不了。
關鍵是個人意見太重要了,陳京是不會領方總的情的!”
陸冀言瞟了一眼徐自清,心中暗暗皺眉。
他心想徐自清是不是在楚江遭受的打擊過大了,怎麼聽他這麼一說,把楚江的人和事說得神乎其神的。
尤其是這個陳京,一個三十多歲的市委書記,經徐自清這一說,儼然成為了一個十分神秘的人物,好似整個楚江政壇,他比伍大鳴還要重要似的。
這怎麼可能?
陳京就是孫悟空,他畢竟只是一個市委書記而已,拘於荊江一隅,放眼整個楚江省來說,他又算得了什麼?
陸冀言聽過傳言,說徐自清和陳京在楚江關係處理極差,現在看來,這個傳言屬實得很,徐自清提起陳京,有點驚弓之鳥的意思了。
陸冀言一念及此,他端起酒杯道:“徐局,謝謝您指點,老弟我敬你一杯!”
徐自清擺擺手,道:“這杯酒我就不喝了,關於楚江的事情,今天咱們兄弟就言盡於此,一切你都好自為之吧!我知道,你稍後肯定約了秋自忠,你的時間也緊迫,我就不多打擾你了!”
陸冀言一愣,道:“徐局,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兄弟喝酒,你怎麼只這個量了?你還沒盡興啊!不行,堅決不能走,咱倆還得走幾個才行!”
徐自清擺擺手,嘴角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