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有著成排的法國梧桐伸展開來,秋意已經很濃,黃葉散落在地,別有一番趣味。
茶餐廳人不多,老闆是薛計連的一個朋友,不過這個老闆並不知道陳志溫這些人的身份,這裡便成為了大名系這群巨頭碰面的地方。
老闆引領楊子軒到更加隱秘的二樓單間,陳志溫,薛計連,已經到了,石峰信還在趕過來,老闆十分識趣的關了mén。
“清雲沒來嗎?”楊子軒有些錯愕,孫清雲可以說對大名系在省內的建設有著重大的貢獻,在省委專職副位置上面浸yín多年,幫助大名系拓展人事佈局,殫jīng竭慮,這次這麼重要的會議,他不出席,難免讓楊子軒奇怪。
薛計連搖了搖頭,“清雲在準備著黨代會的內容,沒有時間過來……”
陳志溫讓楊子軒找個位置坐下,“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清雲,他明年就要退休了,遇到困難,我們要學會自己解決……”
楊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孫清雲對他們這些人的一次考驗了!
“這也是我的錯吧,暴動事件的生,給了黃文清他們攻擊我的藉口,還連累到志溫省長您……”
楊子軒先做了一個自我檢討。
陳志溫擺了擺手,“我們這不是開官方會議,不用說這種套話,官話。暴動事件本身就不是你的錯,你甚至說還是功臣,因為你是去現場親自疏散群眾的,這本來應該是省府秘書長張溫的責任,維穩本來是他的責任,你卻肩負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黃文清他們會顛倒是非黑白,把暴動事件的矛頭指向了你……”
薛計連點了點頭,“他們想對付志溫省長的念頭由來已久,批評你,只是一根導火線而已。就算這次不生暴動事件,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另外找藉口的……”
石峰信推開mén進來,在楊子軒身邊坐下,點了點頭,“老薛說得對,你不過是一個導火線而已,他們是蓄謀已久,你也不用過於自責……”
“其實這次常務會議,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志溫省長犧牲財稅審計的分工,能夠保住子軒你的位置,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石峰信嘆了口氣。
陳志溫臉sè卻是更加凝重,“我估計他們不會就如此善罷甘休,保住子軒位置也只是暫時的表象!他們對子軒破壞經濟大局,查處幾單大型經濟**犯罪案件,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我怕黃文清還會省委常委會議上面,提出調動子軒工作的建議……”
薛計連也是臉sè一變,“他們會這樣趕盡殺絕嘛?這樣也太狠了吧?”
楊子軒搖了搖頭,“我同意省長的看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查處了益州汽車案,還有東染**案,都牽涉到不少省直機關的領導,這些領導肯定也在背後推bo助瀾啊……看我不順眼的人不少,省紀委內部和我有矛盾的人,也不少……這些力量集結起來,也是不小的勢力……”
石峰信憂心忡忡,“難道我們一點應對的辦法都沒有嗎?一點轉機也沒有了嗎?”
“暫時沒有吧,他們的鋒芒太盛了,在省政fǔ,我們是處於弱勢,他們很容易就奪取了子軒的體改辦副主任的位置和監察廳的職務。在省委,周馳坤態度曖昧不明,如果黃文清鐵了心要擼掉子軒,恐怕也不會支援我們的,清雲可能能為子軒說說話,能保住在省紀委的位置已經不錯了……”陳志溫嘆了口氣。
政治的兇險是常人難以預料的,稍有不慎,可能立刻就被翻盤了……說變天,就變天的!
楊子軒沉默著,一言不,薛計連憂心的看著楊子軒,“子軒,你怎麼看呢?你平時鬼點子最多,現在你被這麼多勢力反撲,你有沒有什麼自救的措施……”
楊子軒端起桌面的茶杯,啜了一口,“這個要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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