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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韻慎重道“不過當地村民可以成為你們的人證,當地村民,早已經民怨沸騰了,去東河鎮上訪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不過都被東河鎮政府壓了下去,秦河沙業用錢塞住了鎮政府的嘴巴……”楊子軒深深看了陳意韻一眼,拿起電話撥通了盧海生座機。
盧海生正在焦頭爛額的,開〖書〗記辦公會,發生jī烈爭執,市長赤膊上陣的事情,盧海生也聽說了,武廷法這個副〖書〗記極力想給他扣一個領導非法組織的帽子,卻被楊市長辯駁得無話可說,他也聽說了。
盧海生sī底下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又重新盤算著,要不要繼續跟隨楊子軒?畢竟從〖書〗記辦公會反饋回來的情況看,楊市長赤膊上陣和武廷法論戰,是極力維護他的,但是也說明了楊市長在〖書〗記辦公會上面盟友不多,這一次能夠逃過一劫,下一次呢?每一次都能夠有這次好運氣嗎?
副市長不同於行局一把手,行局一把手站隊之後,再想改旗易幟比較難,但是副市長畢竟是劃廳級幹部,有更加強烈的利益訴求,而且是政府黨組成員,可以參與市府重大專案的表決,在站隊選擇上面也可以更加靈活,跟誰不跟誰也有更大的〖自〗由,不必一條路跟到黑再等一等,看一看吧,如果這位楊市長還繼續在〖書〗記辦公會上面勢單力薄,孤掌難鳴,他就趕緊重新和楊市長保持距離了,不然以後將險象環生…別人想要攻擊楊市長的時候,很多時候不會直接攻擊楊市長,表面上還會要給市長足夠的尊重,而是會攻擊那些和楊市長親近的人,比如這次,他盧海生就成為了箭靶!
不是他不夠忠誠,而是到了這個層次,誰都不會拿自己的仕途和政治生命開玩笑,如果徹底把自己和楊子軒綁在同一部戰車上面,能夠有重大利益,盧海生也樂意對楊市長保持忠誠,但是現在跟隨著楊市長,不僅沒能獲得什麼重大利益,反而差點中箭落馬,盧海生就不得不重新掂量了……
楊子軒能夠感覺到盧海生在接聽自己電話時候,情緒有點不對,雖然還是以往一樣市長長,市長短的熱情不已,但是楊子軒明顯能夠嗅到了一股不同的氣味……
摁了摁腦門,楊子軒也沒去揣摩盧海生的心路變化,就把陳意韻剛剛提供的線索說了一遍,盧海生大喜“市長,這當真?”
電話裡面,楊子軒並沒有提到線索是陳意韻提供,免得盧海生猜測他和陳家的關係,平靜道“可信度很高,你立刻組織人手,趕到東河鎮的莆田村,看能不能抓個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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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軒也不疑有化,畢竟現在他和盧海生都是一條線上的蚱蜢,不管兩人是否繼續合作,都必須先把這個案子幹完,並且幹得漂漂亮亮,才能緩解市委那邊給市府施加的壓力和對綜合執法隊的質疑。
掛了電話,盧海生不敢怠慢,立刻親自率領綜合執法隊,悄悄mō進了東河鎮莆田村……
楊子軒重新回到陳意韻對面鼻座,閒聊著,等待著,期間又有電話打過來……
卻是曾經和楊子軒頂過牛的毛西溪。
毛西溪還是對楊子軒不在公安局採購警車的賬單上面簽字的事情,耿耿於懷,聲音冰冷“楊市長,古重的事情,怎麼處理,你表個態吧,這樣長期把人關著也不是辦法……”這等於向楊子軒逼宮,秦河沙業的保安隊長把秦河採砂船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那古重身上的責任和罪行就輕了許多,只是偷稅漏稅,公司的法人代表又不是他,那古重身上幾乎沒什麼罪了……
那毛西溪打這個電話,就多少有點諷刺意味了。
“你不是想搞死人家嗎?現在怎麼樣?人家屁事兒都沒有!當初下令拘捕人家是你,現在查無實證,你總要表給態吧”
毛西溪心裡冷冷道。
其實毛西溪如果和楊市長關